时之痛快,而耽误了十年之功啊,守住城墙,再有几天,阿拉伯人必定撤军,以我大闽的财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卷土重来,殿下慎重啊!”
满脑门油汗,薛讷就差没大叫冲动是魔鬼了,可惜,连理会他都没理会一下,李让依旧闷着头一声不吭的走着,倒是一旁的姚崇不忍看到老上司窘迫,也是无奈的拉住了他的肩膀。
“薛将军,放心好了,今日战局必定会有变化,说不定就是殿下破阿拉伯匪徒之日,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惊恐。”
故作玄虚的劝说,薛讷当然不能买账,对李让的火头又是一股脑的丢在了姚崇身上,甩开他的手就怒吼着:“姚元之,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兵者,凶器也,勇者,凶德也,关乎国家大事,一个不查,遗祸百世,怎么能不审时度势光凭着运气?这是误国!”
看着薛讷愤怒的模样,姚崇不得不又很文官的摊开了手。
“薛将军,殿下是半君,咱们是臣,殿下做事也有自己的主见,你这般事事替殿下拿主意,就算一片忠诚,殿下眼中,又是何居心?”
这话说的薛讷禁不住哆嗦了下,眼看着他有些被说懂,姚崇又赶忙趁热打铁。
“况且殿下率领甲士步兵,出城不过百步,又有城墙支援,就算小败,也败不到哪儿去吧,无伤大局。”
这一句话终于彻底说动了薛讷,哀叹的吐了一口气,这个将门之后不得不也去紧张的忙碌起来。
看着所剩不多的铁骑开始被召集,姚崇脸颊上禁不住流露出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笑意。
此时,城头上,一大早上的战斗就进行到了白热化。
箭雨已经是过去式了,五米高城头,贝都因骑手的绳套轻易就落在了城上顶着塔盾小心防御的闽军身上,骆驼拖着绳索向反方向奔驰过去,有的闽军手中大盾脱手而出,也有的倒霉的连人带盾被拖下了城墙,惨叫着翻滚在滚烫沙地中,片刻,数不清的马蹄就践踏过来。
本来已经稀疏的城头又是空荡了几分,在大闽守军的惊慌中,沙漠强盗们更加嚣张的怪叫着吹着口哨,到了城下的阿拉伯骆驼兵踩着一米多高的骆驼,蚂蚁一样向城头攀缘过去,一时间长长一段城墙,到处都是攀爬的身影,慌得稀稀落落的闽军更是左支右绌,一面小心控制盾牌抵挡着箭雨袭击,一面拼命将滚石檑木砸下去。
绕是城头甲士拼尽了全力,战局依旧朝向恶化发展,一段段城墙,三五成群的阿拉伯战士终于攀爬了上去,开始沿着城墙捉对厮杀,这战果可是几天没有的,更激励后面为抢掠红了眼的沙盗们向前拥挤着。
就连卜斯曼须似乎都看到了下城的希望,深褐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得意与渴望。
可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的城门轰然洞开了。
没等依靠在城门口的阿拉伯轻骑兵反应过来,六七把闪着寒光的陌刀当头砍下,当即大片的血光顿时喷涌的挥洒在了沙地中。
大唐的陌刀,实际上可以算是华夏的长刀鼻祖,冶炼工艺的原始,没法打出更轻更快的刀,陌刀并没有宋,明三尖两刃刀,马刀,朴刀等轻快灵活,甚至可以算得上笨重。
可就是这份厚重,铸就了陌刀的传奇,精选军阵中最悍勇的壮士执拿,队列严整,如墙而进,锁国之处,人马俱碎,成编制的陌刀手愣是在草原杀出了剃头兵的凶名,如今大闽的陌刀手同样不甘示弱。
拥挤在城墙下的阿拉伯轻骑简直是送上门的肉靶子,冲出城的陌刀手只管抬刀,劈砍,杀人破马,不可思议的凶残甚至把附近的阿拉伯轻骑都吓傻了,直到飞扬的骆驼头滚烫鲜血沾染在他们头上,这才惊恐的向回退却着。
两百陌刀兵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