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闽人的骑兵杀来了!”
混乱的吼叫中,整个不大的部落都乱成了一锅粥,妇女哭喊着带着孩子收拾着少的可怜的财富以及赖以生存的毡包,男人们混乱的解开马匹,驱赶正扒开草地吃草的瘦牛痩羊。
可惜,为时已晚,南方起伏的地平线上,一层流动的黑色已经奔涌着出现在了眼帘,一张张闽字大旗犹如巨浪中鲨鱼凶狠的鱼鳍般劈风斩浪,狂奔着向这个不大的部落奔来。
再也顾不上女人孩子,自私的游牧部落男人干脆抛弃了一切财产,惊恐的打着马从部落另一端落荒而逃,惶惶犹如丧家之犬。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没逃过覆亡的命运,没等他们逃多久,北方,同样粗壮的闽国大军洪流亦是犹如流动的怒焰那样迎面而来。
“跟这帮闽狗拼了!”
退路彻底断绝,这支小部落男人的凶性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嘶吼着拔出了弯刀驾着坐骑迎着滚滚铁流绝望的扑了过来。
看着眼前散散乱乱的骑兵流,浓郁的不屑却是在闽军骑兵大将薛礼裹在头盔下锐利的双眼中,颠簸的马上,薛仁贵端起了他的宝雕弓,两个对在一起的眼睛爆发出与之不符的凶悍杀机。
嗖~嗖嗖~
三箭几乎追逐着彼此的箭尾般连串射了出去,差不多同一时间,冲在部落最前面三个凶悍的游牧蛮族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喉咙,喷着血跌落了下去,转眼间被奔马踩了个尸骨无存。
三个部落最凶悍的武士毙命,让这个不知名的小部落士气再次为之一夺,变得更加萎靡,闽军将士则是大声的叫好着,旋即也是摘下了自己的弓,呼和中,一面的黑压压弓箭凭空而且,狠狠压在了小部落好不容易组织起的绝望拼命攻势中。
紧随而来的,则是心胆俱裂的大崩溃。
战斗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除了被射死一百来个草原人外,其他标榜着自己凶悍与狼性的游牧民男人被用大绳子串成了一串儿,狼狈无比的跟在马屁股后面,乖的简直比他们养的瘦羊还乖。
妇女和孩子亦是在惊恐中被赶上类似蒙古族的勒勒车,几匹牛马拖着全副家当,被迫的加入了闽国大军的洪流。
不过碰了面的两军统帅却似乎并没有战争胜利的喜悦。
“这就没了?”
薛仁贵不甘心的嚷嚷中,完颜阿骨打颇为无奈的从腰中布袋掏出一块干肉,一面喂给肩膀上停着的海东青,一面郁闷的哼道。
“这方圆百里内除了这帮蠢货,再没有第二支部落了。”
“哎~”
不由得薛礼不叹息,他左武卫与关宁铁骑左军奉命出击,攻略草原二十二天,结果就攻破了眼前这一支不知死活的小部落,带回去千多俘虏,就算奴隶和牛羊全都卖出去都赶不上这些天大军的军饷,也难怪薛仁贵这般不甘心。
“要不,把这些牛羊宰了就地制成肉干,咱们再搜索几天?”
如果不是搜寻神器海东青在完颜阿骨打手中,估计薛仁贵会毫不犹豫的自己单干,领着军队在冰天雪地中再搜寻个几天,可正是知道这个胆大妄为,没有经历过玄武门守门将十多年磨练浮躁的名将性子,李捷才特意将完颜阿骨打这个沉闷家伙拍给他做搭档。
出身辽东孙家家奴,尽管在闽国位居高位多年,内心深处,完颜阿骨打还是将服从君命习惯性放在第一位,看着薛礼打着哈哈提议着,这个冷面将军毫不犹豫的擎着海东青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不行你把海东青借我玩玩也行啊!喂,别走啊!!!”
某个憋屈将军郁闷的叫嚷中,俩支大军压着俘虏又会成了滚滚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