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衣,裴莹姐配置的药酒,驱虫药,被子……”
眼看自己老姐整出了山一般的大包袱,可怜兮兮蹲在笼子里的侯杰悲催嚷道:“姐,越往南边去越热,拿棉被干什么啊?再说我是流放去哪里当武官,带这么一堆成何体统?有着功夫姐你还不如把我放出来吃点好东西呢,琼州可没什么像样的。”
“南边就不冷了啦,一刮台风,冻死你!”还是把棉被塞进了包袱重,侯线娘这才恨铁不成钢的扭过头来,顺着笼子缝就伸手进了去,一指头点在了侯杰脑门上,气呼呼的训斥着:“你也知道呆在里面不好受了,那你还胆大包天继续去赌,还敢杀人!”
“姐,我再说一遍,那个傻帽真不是我杀的!”满是郁闷,侯杰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那个小赌坊的管事我见过,曾经我听他们密谋过要越过茶山劫掠泉州粮食,那个管事的竟然还混进了闽王府,跟着他我才溜到那个赌坊的。”
“那天我凑合到门边,一直注意听着里面的声音,真的有人说要谋害闽王!虽然那个没品王爷是个虐待狂,天天把小爷扔笼子里,好歹我姐喜欢他不是,我这才想去打探清楚救他的,谁知道,谁知道一进去那个傻帽就胸口插着一把刀扑上来了!”
猛然间,侯杰忽然僵了一下,凝望着自己,侯线娘漂亮的明眸红了一圈,居然滴答滴答的落下眼泪来,这会侯杰是真有些慌了,赶忙把手也伸出了笼子来。
“姐,你,你别哭啊!我不说了就是,闽王那混账,王爷人还是挺好的,还不行吗?”
“弟弟,我知道你委屈,少年轻狂,与人争执出手重了点也是情有可原的,放心,弟弟,就去琼州待一两年,我一定会求王爷把你放回来的,呜呜~”
侯线娘又是嘤嘤的哭起来,侯杰却郁闷的拿脑袋至撞墙。
“姐,你还是不信啊!”
“臭小子,你是侯家的后人,大丈夫当敢作敢当!”抹了一把眼泪,侯线娘又是眼圈红红的要继续收拾包袱,不想这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一声清咳。
“侯姑娘,恐怕这一次,你还真错怪令弟了。”
一个稻草人裹上布放在面前,一把刀被狄仁杰递给侯杰,旋即摆了摆手:“刺它,不要带任何想象动作,就当他是你的仇人,最自然的一刀刺过去。”
听着狄仁杰一顿附加,侯杰反而不会刺了,在侯线娘好奇的注视下,比划了好半天,才狠狠一刀刺出,偏偏开刺歪了,弄得侯杰好大没面子。
“公子以前没有习过武吧?”凝望着布上参差不齐的伤口,狄仁杰脸色很是古怪的问着,一句话又问的侯杰老脸通红,磕磕巴巴辩解着。
“谁,谁说的,那一刀不过我昨晚没吃饭,刺偏了而已,我再刺一下。”
“那倒是不用了,本官的疑惑已经解开了!”
指着稻草人上的伤口,狄仁杰对着姐弟俩就解释了起来:“萧家不让仵作验尸,所以那天死者伤口我也不过记了个大概,在死者胸口位置,而且是直刺,伤口整齐。”
“那位萧公子可是身材高大,侯公子虽然仪表堂堂,但这身高……远距离一刺也不过刺到了稻草人肚子上,发现尸体时候死者可是趴在侯公子身上,伸长手臂刺又不可能,从这点,就可以把侯公子排除。”
闽王府伙食不错,侯杰的确也是养的仪表堂堂,不过他才十五岁,也许是侯家的基因遗传长得也比别人矮点,换算成米也就堪堪一米六,那位萧公子可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听狄仁杰一解释,侯线娘欣喜的一把将侯杰搂在了怀中,喜极而泣的哭着:“我就说嘛,弟弟不会去杀人的!”
洗脱了嫌疑,侯杰却一点儿都不高兴,闷在侯线娘怀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