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番子的身份,他们肯定是要忍住的。
有东厂番子的身份,他们在京城能横着走,可,一旦失去了这个身份,别说是横着走了,他们就是窝在家里,怕也是要被人骂的,毕竟,之前他们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
可以这么说,没了东厂番子的这层皮护着,他们日后肯定是举步维艰的,因为他们以前作孽太多了。
诚然,东厂番子的身份很好弄,只要报名了,塞些好处,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什么考核,那都是假的。
可,问题是,他们两个如今不知道情况,而且,还是东厂的第一例如此的情况,所以,若是真的被东厂剔除了名字,他们也不知道,能否在进东厂了。
“厂督一走,咱们东厂可就不行了。”
其中一个番子仰头,一杯酒下肚,龇牙咧嘴的:“要是厂督在,咱们至于这样吗?”
“小心隔墙有耳。”
另外一个番子却是赶紧拦住了他:“咱们刚出来,还是小心点好,小心点好。”
这话出口,两人都变的有些沉闷,情绪不高了,毕竟,他们这次虽说是没忍住,被顺天府抓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可,若是真的论起来,他们也有一部分是遭了无妄之灾。
所以,在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无妄之灾之前,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若不然,虽然是在自家屋内,可他们今天刚被放出来,谁知道有没人在哪藏着监视他们。
“什么都不说了,喝。”
另外一个番子苦闷,也是仰头,把一杯酒倒进了肚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两个番子原本心里就苦闷,几杯酒下肚,就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全都趴在桌子上,直到猛的浑身一阵冰凉,才算是迷糊的清醒了过来。
“执……。”
两个番子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看着站在他们跟前的人,不由得有些结巴。
“没用的东西。”
那人开口,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换身衣服,去见大档头。”
两个番子原本还有些迷糊,没有醒酒,可,一听大档头这三个字,立时就不迷糊了,清醒了过来。
大档头,这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更别提是大档头要见他们了。
就算是其他几位档头,平日里,也不是他们下面的这些个普通番子能够见到的,更何况,如今,东厂谁人不知,厂督临行前,可是把权力全都交给了大档头的。
等他们见到大档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是在一个普通的小院内,并非是东厂。
“顺天府那边,问你们什么了都。”
大档头看了两个番子一眼,也不理他们跪在地上。
“什么都没问啊。”
两个番子跪在地上,却是不敢抬头,不过,这话却是有些异口同声的。
“你先说。”
大档头皱了皱眉,指了其中一人,道:“说清楚,若敢有所隐瞒,哼哼。”
只是一句简单的威胁,可是,这被点名的东厂番子却知道,若是他敢有所隐瞒,肯定是要生不如死的,要知道,东厂的诏狱,那可是折磨人的地方,就是铁齿铜牙进去了,也能给你撬开的。
“都是小的鬼迷心窍,没听……被顺天府的衙……就是把俺们两个关在那,……什么都没问……。”
这番子的回答,让大档头沉默。
他不认为这番子胆敢欺骗他,既然是东厂的人,那就该知道,东厂诏狱的手段到底有多少。
而且,他的表情语气,大档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