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其有起身了,他这个下官还能坐成么?
右都督杨笑其实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是坐着还是站着,他还真没那心思去管,爱怎么就怎么着。
“曾毅这小子,就是个祸害,妖孽。”
右都督杨笑叹了口气,有些失神,甚至,有些寂寥:“瞧瞧其所行之事,桩桩件件,咱们大明朝,哪经得住如此大刀阔斧。”
“看似是一心为国,可,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权势罢了。”
在右都督杨笑看来,曾毅如此,各种各样的行为,终究不能掩盖一件事,那就是曾毅要揽权。
如今的曾毅,虽然有先帝赐予的金牌,更有当今圣上的宠信,可是,朝廷的势力,是早就划分好了的。
若是曾毅想要异军突起,而且,不愿意当孤臣,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哪怕是其身份显赫,却也不容易的。
且,曾毅也肯定不愿意落下个如同刘瑾一样祸国殃民的坏名声,或者说,天下官员,哪个愿意自己留下一个坏名声的?
所以,曾毅就注定不能用刘瑾所用的那种最为低劣的法子,且最容易引起民愤留下万世恶名的法子进行揽权。
而且,曾毅的确是谋略过人,别出心裁,想出了一个别样的揽权法子,一旦成功,朝廷大权,将尽在其掌控之中,且是牢不可破。
更甚至,曾毅不会因此而留下丝毫的恶名,甚至,还要流芳百世,可,这一切,在右都督杨笑看来,不过是欺世盗名,终究,难以掩盖曾毅揽权的目的。
“是,这曾毅,着实可恶。”
这个时候,旁边的官员其实是不怎么听懂杨笑的话的,但是,却是必须要出言符合的,若不然,一声不吭,肯定是不对的。
至于这官员心里对此事的看法,是没用的。
派系之间的斗争,向来都是以高层为主,不存在真正的对错,下面官员的意志根本不重要,这个时候,只会以高层人员的意志为主导。
“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偶然得势罢了,大人不必为此烦恼的。”
这官员顺着右都督杨笑的话往下说,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如此了。
“罢了,罢了,退下吧。”
右都督杨笑无神的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官员退下,他虽然这个时候暴怒,甚至,有些无奈复杂的心情,可,却还是能听的出来,这是故意顺着他话往下说的。
虽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往喜欢旁人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于这样的情况,甚至觉得顺眼。
可,那是指双方对等,最起码,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而如同右都督杨笑和他身边这官员的情况,两人相差太大了。
右都督杨笑也就懒得听这官员说那么多了。
“是,下官告退。”
那官员起身,冲着右都督杨笑拱手,然后退了出去,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呆在这的。
这个时候,气氛简直是压抑到了极致,而他却又偏偏是个在右都督杨笑跟前排不上号的官员,自然是想着远远避开了的。
其实,若是曾毅是朝臣的老臣,那,出现如今这个情况,右都督杨笑肯定还是会生气,会发怒,但,情况,会比现在要好一些。
问题就出现在曾毅的年纪上。
曾毅太过年轻了,这个年纪,却让久居官场,威风凛凛权势滔天的右都督屡次受挫,这,可是在打他的脸了。
最起码,右都督杨笑心中,是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发生的。
哪怕曾毅是天才,是天下人皆知的奇才,这也是不成的,这种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