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是什么,弟兄们肯定听您的。”
“你瞧瞧你这话说的。”
大档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颇为无奈的道:“你这话,也就咱们几个听听,若是真被有心人听了,传了出去,到了厂督的耳朵里,那可是害老哥我啊。”
大档头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甚至,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官场上,可不就是如此么?今个我当着你面说出去的话,你听了,也就罢了,若是在传出去,被别人听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放在大档头身上,也是如此,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听过这话的。
更何况,若是这话传了出去,这二档头的罪过更大,他大档头只不过是听听罢了,根本没当真可以说,但是,二档头既然这么说了,是不是心里就这么认为的?
把厂督放在了后面,这事,要是传到了刘瑾的耳朵里,以厂督的小心性,岂能饶了他?
所以,这话,没人会往外说的。
“厂督他老人家在宫中伺候陛下,咱们是尊敬他老人家,可,毕竟他老人家多半时间都不在东厂的,这大局是他老人家把着,其余的,可不就是大哥您在照应么?”
这二档头也不傻,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回头,在说这么几句,可就把之前的话给圆上了。
东厂的几个档头,其实都是如此,虽然不是读书人,可也都头脑机灵的很。
“你到是会说话,是有什么事想求着老哥我了吧?”
大档头笑着,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坐直了,把杯子放在了一旁,道:“说吧,今个你们兄弟几个来找老哥有什么事?”
“别是又惹出了什么乱子了吧?”
这就是大档头的聪明之处,虽然有些事,必须他点头,也就等于他逃不脱责任,可,却能够让对方先开口。
这话,由谁嘴里说出来的,谁先开口的,最终,若是一些重要时刻,可就很不一样的。
也正因为此,朝廷的大臣们,才都会那么喜欢卖关子,为的,就是让对方先耗不住,先开口,谁先开口了,谁就等于是占据了下风。
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理因素,同时,也是一种实情吧。
“到也不是什么乱子,就是有一件事,想让大哥您看看,参详一下。”
二档头心里叹了口气,不过,面上仍旧是赔着笑脸,虽说,来之前,就知道,这事肯定是要他先开口的,大档头可是只狐狸,岂会率先开口?
可,凡事,都是抱有希望的,之前,二档头也是如此,这就是理智之外的也不理智或者说是奢求了。
人,都是如此,有时候,明明知道一件事情结局会是如何。
可,却都还抱有一丝的幻想,直到事情真的来临,才会发出一声叹息。
“之前,厂督交代的事情……。”
二档头的声音不大,屋外更是阵阵清风吹过。
“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听完二档头的话,大档头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色也拉了下来,抬头盯着几个档头,一手按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这是谁的主意?”
大档头的声音低沉,似乎夹杂着一丝的怒意,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此时,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极为低沉,空气仿佛都凝聚在了一起,若是不知道大档头脾气的,定然以为,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毕竟,刚才二档头的话,等于是要对厂督刘瑾之前特意交代过的事情阴奉阳违,这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