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过交道,只要有钱财送上门,他是从来没有不收的。”
“而且,现如今的皇帝,还有什么主见可言?”
“连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都能让一个太监去挑选,让太监插手朝政,以此足见刘瑾这厮在正德身边的地位。”
“只要刘瑾能在皇帝跟前,多替王爷您说些好话,王爷您回封地,指日可待,何苦留在京城这个牢笼内?”
灰色衣衫的人,却是宁王府内的官员,此次来京城,是来探视宁王的。
而且,这是正大光明的探视。
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宁王府没有官员来京城探视被软禁的宁王,那才叫奇怪了。
而且,现如今,对宁王的软禁,更加宽松了,只要不是长时间出去,偶尔,宁王出去溜达一下,看守的侍卫,也是不会吭声的,都是得了好处的。
只不过,有一点,宁王若是想出去溜达,肯定是要打扮一番,然后,由看守的侍卫在旁边跟着才行的。
只不过,这,也足够了,若是传了出去,一个被软禁了的王爷还能如此,怕是没人会信的。
是以,现如今,宁王朱宸濠虽然是被软禁,可是,其实,还是挺滋润的,并没有受什么苦。
“封地。”
宁王朱宸濠双眼流漏出了一丝的怀念,不过,随即,这丝怀念就被他给狠狠的掐断了。
“正德既然把本王留在了京城,本王,也就要在这京城住下了。”
宁王朱宸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冰冷,森寒:“正德无道,这才登基多久?天下间久被闹的民不聊生。”
“只是一个东厂,就能如此。”
“昏君周围,早晚要聚集奸佞的。”
“若是在过上几年,正德的周边,怕是在没一个正直之臣了。”
“到时候,我大明朝将会何等的混乱啊?”
此时,这话,宁王朱宸濠却是说的慷慨激昂。
“正德既然无道,那,本王自然不能让这大明朝的江山,这祖宗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坏在了他的手中。”
“本王若是留在京城,就算是封地那边,你们闹的过分,朝廷也不会在在意的,毕竟,有本王被软禁在京城,谁会想那么多?”
“是以,这封地,本王,还不能回。”
说完这话,宁王朱宸濠叹了口气,道:“只等诸位在封地大事准备就绪之即,本王才能回封地。”
宁王朱宸濠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留在京城,当一个人质或者说,以他宁王之尊,当一个诱饵。
只要他宁王在京城,谁能想到,他封地当中,竟然还敢疯狂的图谋谋逆之事?
宁王朱宸濠,打的一副好算盘,且,不得不说,其也有那一份果决,竟然敢以身涉险。
岂不知,若是万一,宁王朱宸濠的封地在被查,他在京城,可是真的没有逃跑的余地了。
对此,朱宸濠并非是不知道,也是有考虑的,哪怕封地出了问题,他也大可以推脱,他在京城被软禁,其他的,无论什么,他都一概不知。
而且,朝廷也管不到他的头上。
平日里,按照规矩,他可是被软禁起来的,谁都不能见的,只能是在这一个宅子内终老的。
现在,坏了规矩是不假,可是,没人吭声,到时候,也就没人没法提这事了,若不然,指不定把他们也要牵连进来的。
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早先禀告?
可以说,别看宁王朱宸濠现在一副大气凌然的模样,可其实,他把什么样的后路,都给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