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被宁王朱宸濠看中了,在这白衣谋士看来,这就是对他的威胁。
因为,一旦曾毅真是有才能,且,其之前所传闻之事,皆为其自身所想,那,在白衣谋士看来,曾毅真的能和他较量几分了。
可是,与其不同的,则是曾毅是被先帝提拔起来的,且,又是当今皇帝的宠臣,又办过几件大案,尤其是这次提议裁撤诏狱,虽然中间被刘瑾给折腾了,可是,其名声,却是扶摇直上,得了贤臣的称号。
如此之人,若是真能归顺到了宁王身边,可想而知,宁王也不傻,对曾毅的重视程度,该有多重。
怕是只要一旦确认曾毅是真心归顺,那,他白衣谋士的地位就会在宁王身边立时掉落一级了。
这种情况,并非是不可能出现的。
虽说他白衣谋士是宁王身边的老人了,跟随宁王也不少年了,可是,宁王对曾毅若是重用,只能说是宁王心胸宽旷,并不能说宁王轻慢身边老部下。
这种情况,白衣谋士说不能允许出现的,或者说,白衣谋士本人,并非是什么心胸宽旷之人,并没有什么容人之量的。
“这曾毅,就算是现在无法除掉,可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白衣谋士叹气,双眉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是,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却是没人知晓的。
“本王晓得。”
宁王朱宸濠点头,对于曾毅,现如今,是必然碰不得的,若不然,曾毅真出了事情,那,对正德来说,就是对他这个皇帝威严的挑战。
皇帝倚重的臣子被人刺杀了,可想而知,正德该有多么的震怒,到时候,锦衣卫东厂全都撒出去,指不定,那点就会查出纰漏的。
而对满朝文武来说,曾毅,是皇帝倚重的大臣,这虽说让一些老臣们心里不是滋味,可是,曾毅却又是一位不偏不倚的臣子。
曾毅行事,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黎民,中间,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此种官员,现如今,可是极少的。
而且,曾毅更是没有因为皇帝的宠信而如何的嚣张,甚至,根据下面传来的情报,曾毅,现如今和内阁的关系,已经是缓和了。
甚至,曾毅,现如今,还隐隐约约成为了缓和皇帝和内阁之间的牵线。
且,曾毅现如今的声望,那是如日中升。
若是此时刺杀曾毅,就算是小心利用一番,把风头浪尖引向锦衣卫,说是锦衣卫记恨曾毅提议裁撤诏狱。
可是,这种舆论,只能是误导一些凡夫俗子罢了。
对于内阁的那帮老东西,这些传言,根本就不能误导他们的判断。
是以,这个时候,一旦曾毅出了事情,那是皇帝所不能容忍的,更是内阁所不能容忍的,毕竟,现如今,曾毅可是皇帝及内阁之间缓缓的纽带。
满朝文武,因曾毅裁撤诏狱的原因,也是要记曾毅几分人情的。
可以说,因为裁撤锦衣卫诏狱,现如今,整个朝廷,都是要记着曾毅几分人情的。
大势所向,此时,对曾毅,只能是防备,而不能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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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错了,错了啊。”
曾府上。
曾毅在书房内来回走动,脸上,全都是懊恼之色。
却是曾毅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是他的算计有误。
东厂,日后定然猖狂无比,可是,东厂的诏狱,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刘瑾半路劫走了的。
这事,旁人,只能说是曾毅算计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