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诏狱,可不能这么白白的裁撤了。
而且,刘瑾也是盘算好了的,这事,他之前没在曾毅跟前提过,是以,也就不存在他是否知道曾毅的心思了。
就算是曾毅不乐意,圣上旨意已下,总不能立时让圣上改口吧?
而自己,只需要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连连赔礼,也就是了。
而且,刘瑾,自然有自己的求情方式,足以让曾毅没话说什么。
而且,刘瑾不认为,一个诏狱,会让曾毅真的对他就改变看法了,要知道,他刘瑾,对曾毅,那可是言听计从,旁人都说他刘瑾是皇帝跟前的一条狗,可殊不知,他这条狗,却是有两个主人的,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就能说是曾毅了。
只是为了一个诏狱,刘瑾大可以用不少理由来找补的,例如,诏狱到了东厂,那不就等于是曾毅自家的了。
这之类的话,刘瑾都可以拿来糊弄。
主要是这诏狱,在刘瑾看来,太重要了。
原本,刘瑾是想等着东厂彻底扩张,根底结实了,然后,在皇帝跟前吹风,让东厂,仍旧管着锦衣卫,所图的,就是锦衣卫的诏狱。
有了诏狱,东厂手中的权利,就会更大了。
现如今,东厂虽然猖狂,可是,却也不敢真的审问官员什么的,若不然,就是私设公堂了。
而若是拥有了诏狱,那,就算是文武官员,刘瑾也敢正大光明的抓了,而且,还不愁没有罪名。
跪倒在地的牟斌愣住了,站在北镇抚司外的官员及百姓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圣旨的后半段,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是曾毅在这,定然会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所有人的心情。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谁都没想到,或者说,赶来北镇抚司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锦衣卫的诏狱,竟然不是裁撤,而是移交东厂。
这个结果,算什么?
锦衣卫这些年,在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之下,却还是温和了许多。
可是刘瑾呢?
前段时间,东厂在京城的横行霸道,可是还在所有人的心里有阴影的。
现如今,东厂虽然不在京城霍乱了,可是,只要是官员,消息灵通的,都知道,现如今,东厂的番子,已经开始朝着大明朝的所有角落开枝散叶了。
这是准备祸害整个大明朝的节奏啊。
让这等阉贼掌控了诏狱,那还了得?
内阁。
内阁首辅刘健闻讯,表情呆滞,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阉贼祸国,阉贼祸国啊。”
呆滞了许久,刘健悲愤出声,原本,已经稳定下来的事情,却被刘瑾这阉贼横空插了一脚,这算是百官给刘瑾做嫁衣不成?
“这刘瑾的胆子,却是不小啊。”
杨廷和眉头紧皱,苦笑连连,之前,虽有猜测,或许,刘瑾会惦记锦衣卫的诏狱。
毕竟,刘瑾的德行在那摆着,已经拥有东厂了,自然会窥视锦衣卫诏狱了。
尤其是,锦衣卫,其实就是被东厂监管的,现如今,诏狱裁撤了,若是刘瑾能够甘心,才算怪了。
只是,原本,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内阁诸位大学士们心里想想,并没有多少的担心,就算是李东阳,其实,也就是想着有备无患,根本就没想到,这事,竟然会真的发生。
要知道,刘瑾,可是知道曾毅身份的,平日里,对曾毅,也是巴着的。
现如今,竟然敢为了诏狱,如此行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