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想请国公示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此事……。”
魏国公虽心里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兀自镇定:“自当依国法论处。”
“有国公这句话,下官就安心了。”
曾毅笑了笑,道:“只是,还有一件事,若是捉拿了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南京的各卫所,怕是也要整顿一番了,毕竟,他们既然胆敢瞒着国公做下此等事情,想来,南京各卫所的情况,怕是国公大人知晓的,也只是些表面,必须要整顿一番了。”
一半的卫所空缺,这是何等的腐败,何等的震惊。
若是传了出去,必将会是弘治末年的一个惊天大案的。
可很明显,曾毅,没打算把魏国公府给牵扯进去,可是,就算如此,魏国公府,怕也有难辞其咎之责,毕竟,这么大的案子,魏国公府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推脱的干净的。
“是该整顿。”
魏国公点头,道:“老夫年纪大了,却是也有些糊涂了,这整顿之事,怕是要落在曾大人身上了……。”
魏国公也不傻,曾毅这个时候说这话,想要做什么,他心里清楚。
而且,这个时候,曾毅既然来把话给他挑明了,就不可能因为他而改变什么,哪怕他说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是冤枉的,也是没用,甚至,还能把他这个魏国公也给牵扯进去。
“抓人。”
曾毅扭头,冲着身边站着是司徒威轻轻说了一句。
“是。“
司徒威抱拳,大步走了出去。
张了张嘴,魏国公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南京兵部尚书吴洪及南京镇守太监同时被抓,这事,让整个南京官场更是震动不安,甚至,一条条信息快速往外传递,直达北京。
抓了吴洪和南京镇守太监之后,曾毅却是看都没去看他们一眼。
为什么抓他们,曾毅清楚,而且,这也的确不是冤枉他们。
是以,曾毅根本就懒得见他们,什么一应的审问,交给锦衣卫就成了。
第二天,南京四十九的指挥使就全都被召进了南京城内。
看着下面黑压压跪了一片的各卫所的指挥使,曾毅坐在公堂上,却是一声不吭。
现如今的天气,在加上各卫所的指挥使心中不安,不大一会,整个公堂的地面,全都被各卫所指挥使的汗水给滴湿了一大片。
“诸位可知本官召尔等前来,是因何事?”
曾毅靠在椅子上,不急不慢的说着。
“国公大人。”
却是有一个指挥使受不住了,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魏国公,根本就不理会曾毅,虽说跪下是无奈,可是,心里在意与否,可就不一定了。
这群指挥使,根本就看不起曾毅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钦差的。
“南京兵部尚书吴洪及镇守太监可曾招供?”
曾毅却是也不恼,扭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司徒威。
“还没。”
司徒威有些为难,这两人也知道,招供了,就是个死,是以,嘴咬的很紧,一句话,不知道,别的,什么都不肯多说。
“不用审了。”
曾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原本,还能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几乎,既然什么都不肯说,砍了吧。”
砍了吧。
这可是朝廷大员啊,曾毅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一直闭目不语的魏国公眉头大跳,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