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押送路线,则是连士兵也不知道的,他们只是听从命令。”
牟斌点头,知道窦坤说的没错,押送路线,是保密的,队伍中只会有一两个人知晓,这些个士兵,只能是听从命令,走那条路,他们只有到了,才能知晓的。
“那千余名士兵尸首可否收殓?”
牟斌皱了皱眉头,这话,问的却是另有深意。
“已然收殓。”
窦坤点头,却是听出了牟斌话里的意思,道:“整一千人,一个不少,且,末将全都认得,并无模糊面孔。”
窦坤这话,却是在告诉牟斌,这一千人都死了,没一个幸存的,且,并没有哪个士兵或军官的面部被毁容。
要知道,若是这事的内奸是出现在官军当中,此人,定然不会死去,要么是侥幸活下来,要么,就是有几个面容意外被毁的,等等,来掩饰行踪。
而窦坤这话,却是直接把牟斌的这个念头给掐断了。
“现场可有什么痕迹?”
曾毅在旁边叹了口气,他们来的晚,怕是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此事真为白莲教所为,且河南三司有白莲教的同党,那,此案,可就真的难查了。
“没有什么有用的痕迹。”
提刑按察使董宣在一旁苦着脸摇头,道:“现场一片混乱,旁边的草丛中有些许痕迹,想来,是逆贼埋伏的地方了。”
顿了顿,提刑按察司董宣继续道:“而且,押送钱粮的马车什么的,并没有被带走,想来,是逆贼怕暴漏了痕迹,且,旁边都是山林,怕是逆贼带着钱粮走山路走了,痕迹,却是无法寻找的。”
“马车什么的,全都没被带走?”
曾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牟斌,道:“牟大人,这事,怕是有些不简单啊。”
牟斌脸色也变的非常凝重,押送钱粮的官兵就用了一千人,又有大批的马车,可想而知,押送的钱粮会有多少。
可是,对方却没带走马匹,只是分毫不落的把钱粮全都带走了,这怕不是一般情况下能做到的吧?
这定然是一支整齐规划的逆贼,且,附近肯定会有他们藏匿东西的地方。
“搜山没?”
曾毅皱眉询问,他就不信了,对方若是单靠人力,能把这么多的钱粮给带走,而且,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搜了,可是没什么结果。”
提刑按察司董宣满脸的无奈,这种天大的事情,岂能不搜山,而且,还是让窦坤手下的兵丁派出,进行搜山的,可是,却仍旧一无所获。
“湖广那边什么动静?”
牟斌开口,却也是十分为难,往往,两省交界处,属于是两不管地带,这个地方,混乱的很,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很难查的。
“湖广那边也派了兵丁搜山,至目前,还未有什么消息传来。”
提刑按察使董宣也是满脸的无奈,那些逆贼就像是扎翅膀飞了一般,毫无踪迹。
“我看此事,咱们需要在请一道圣旨。”
牟斌看着曾毅,意思很明显了,这事,但是河南,怕是很难查清了,还要湖广配合,甚至,与湖广河南两省交界的陕西,也需要配合。
这也是有极大可能的,此次押送路线,在来河南之前,曾毅和牟斌已经知道了。
是经湖广边境入河南不假,可是,这个位置,却也离陕西不远。
若是逆贼截杀了银两之后,顺着湖广与河南的交界,去了陕西,怕是他们在河南与湖广个满天飞,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先皇归天,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