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拉着弘治的手,不住的掉着眼泪。
“哭什么?”
弘治勉强拉着皇后的手指,挤出一丝笑意:“朕走后,照儿尚幼,你要多……加约束。”
弘治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插着几根银针,御医就垂手站在旁边,却是不敢出声,原本,皇帝的身子就不行了,若是好好调理,还能撑个一两年,可是,现在,陡然暴怒,却是怒气攻击,引出了身子的旧疾,却是无力回天了。
“皇上,您……。”
皇后一句话没说话,就哭了起来。
“唉。”
弘治叹了口气,无力转头,只是用眼睛看着在旁边伺候的萧敬。
“陛下,太子马上就到。”
萧敬伺候弘治多年,只是一眼,就看出了皇帝的意思。
“内……阁。”
弘治用力说出这两个字,就躺在床上用力的喘息着。
“吱呀。”
殿门被打开,立时,所有官员的眼睛都集中在了殿门前。
“陛下有旨,宣内阁诸位先生。”
萧敬前走几步,在内阁几位阁老的跟前停了下来,低声道:“诸位先生快进去吧。”
“陛下到底如何了?”
刘健起身,盯着萧敬,双眼带着一丝的悲痛,无论他心性如何的秉直,如何的想要提高内阁的地位,可是,对皇帝的感情,却并不差。
“唉。”
萧敬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脸色悲痛。
刘健发呆,双眼浑浊的液体滚落了出来。
“首辅大人,赶紧进去吧。”
萧敬在旁边提醒,身子往旁边站,给刘健腾出了道路。
“任何人不得靠近大殿,违者,格杀勿论。”
萧敬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了殿外,口中念出了这几个字,也不管群臣的反应,把守在了大殿的门外。
只不过,此时,却也没有大臣敢说什么,更没大臣有什么怨言,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在托孤了。
“父皇,父皇呢?”
不多大一会,太子朱厚照就冲了过来,双眼通红,似乎刚哭过的样子。
“太子殿下,请。”
萧敬后退,让人把打开殿门。
太子进去之后,外面大臣的心思更加的焦急,这是新旧主交替的时候,也是朝堂变动最快的时候。
“吱呀。”
殿门再次被打开,皇后娘娘从中走了出来,紧接着,内阁的诸位先生走了出来,所有在里面伺候的太监宫女及御医,全都被赶了出来。
殿门再次被关上,只留了太子和皇帝两人在里面。
皇后被人扶着,并没有坐凤撵,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陛下有旨。”
刘健站在在大殿前,声音沉重,带着些许的悲伤,声音不算大,可却让百官都听的清楚。
“河南一事,有损朝廷威严,贼子至河南百姓于不顾,乃……,……令,锦衣卫彻查此事,令,兵部尚书调兵,千万河南边境……令,吏部考功清吏司曾毅,彻查此事,赐曾毅王命旗牌一副,准其便宜行事之权,此行河南,以曾毅为尊,锦衣卫、兵部,需听从调令。”
“父皇……父皇……。”
刘健的话刚说完,大殿内就传出了朱厚照撕心裂肺的哭声。
刘健身子发震,楞了一会,方才颤巍巍的转身,冲着大殿跪下:“臣,恭送陛下圣驾归天。”
“臣恭送陛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