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说是暂且作罢,可曾说过就此打住?”
曾毅最为擅长的,怕就是这种抠字眼的游戏了,和他比这个,宋竹是绝对不行的。
“你想如何?”
宋竹怒视曾毅,自然是知道若是皇帝真的问起,顺天府尹姚启山绝对不会帮他说话,只会如实禀奏。
正如刚才弘治所言,顺天府尹三品大员,岂会惧怕曾毅一个五品官员?
顺天府尹虽然是个受夹板气的职位,可是,却也有自己的威严的,岂能是丢下自己的威严,来帮他?
“宋竹,你错了。”
曾毅直呼宋竹其名,朗声道:“并非本官想要如何,而是你想要如何,是你肆意污蔑本官在前,现如今,反倒问本官想要如何,是何道理?”
说完这些,顿了一下,曾毅接着道:“若真问本官想要如何,不妨告诉你,本官想要,不过这朝堂清名,沽名钓誉之辈罢职。”
曾毅这话,却是说的朝堂上的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这是在宣战了啊。
这是非要揪住这宋竹不放了。
“陛下,臣斗胆,请顺天府尹姚大人对质。”
曾毅叩首,神色肃穆,却是已经下了决心,这件事,他必须要纠缠下去,直至这个宋竹罢官方可,若不然,到让人真以为他可以随意揉搓了。
“既如此,今日当着朕,当着满朝文武,朕就替你问个明白。”
弘治看了曾毅良久,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岂会不知道,这些个言官之所以盯着曾毅不妨,还是因为他这个皇帝,对曾毅的隆宠太重。
而这些隆宠,却是为了让曾毅快速成才起来,好在日后辅佐太子,可这隆宠,却是太过于拔苗助长了,因此,给曾毅招来了不少的敌视。
“顺天府。”
弘治看向了顺天府尹姚启山,冷声道:“出来回话,刚才宋竹所奏,可否实情?”
“启奏陛下,宋竹所言,皆属虚妄之言。”
顺天府尹姚启山从列班中站了出来,侧眼看着旁边宋竹瞬间变的惨白的脸色,却是不看那些个文武大臣的表情。
“讲。”
弘治声音森寒:“一字一句的讲,不得有丝毫遗漏。”
“是。”
“昨日,城中酒楼聚香楼……白食……后,曾郎中带那梁猛之父赶到…梁猛双腿被打折……然,那梁猛与聚香楼掌柜之言…………是以,……。”
姚启山一字一句,讲的清楚,却是公正的很,没有丝毫的偏倚,把当日朝堂上的事情,给说的一清二楚。
旁边,宋竹已经是瘫坐在了地上,今日,他这官职,怕是不保了,就算是皇帝心软,或是有大臣求情,可有曾毅这个煞星在旁边盯着,是没人能保得住他了。
“曾毅,如姚卿所述,你言此乃算计,可有猜测?”
弘治盯着曾毅,声音冰冷:“若你能说个缘由,朕,且容你,若不然,真就制你一个扰乱顺天府办案之罪。”
“陛下,那梁猛,不过臣一护院,从河南随臣进京,何曾在京与人结怨,遭逢此劫,皆因臣之过也。”
曾毅扣头在大殿的金砖上,并不抬起,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决然:“微臣,年幼,不知分寸,掌京察大事,得罪大臣无数,是以,这是在威慑于臣,恐吓于臣,臣请陛下明察,以免奸臣当道,朝政不兴。”
“曾毅。”
弘治猛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曾毅,并不言语,只是,脸色的表情却是阴沉的可怕。
“朕还真不知道。”
弘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