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父子在交谈的话,倒也还不错。”
“你这一说,我倒是觉得不对劲了。”戴弗咯尔闻言轻轻一笑。看着对方开起玩笑却依然冷峻的脸,他才发觉与对方解下心结后这些年书信的交流,终究比不上面对面的寒暄。这是属于彼此信任的老友间的感觉。
一阵惬意的沉默后。
沉默望着窗外的米法修利突然发出锋利的疑问:“我问你,那年王城‘血腥一夜’之后,你到底怀疑了我多久?”
戴弗咯尔微微皱眉,没有立刻回答这个敏感无比的问题。他身体向后一靠,躺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虚无的远方。过了一阵,他才慢悠悠回道:“那年,在得知我未婚妻曼沙奥拉公主死讯之时,我自然是极其愤怒的怀疑你们所有人。大概两年之后吧,我才把怀疑的目光从你身上移开,锁定了另外两家。”
“两年?谢谢。”
当年让恩波利王族血脉断尽的王城流血夜,主要原因自然是来自星空剑圣直接而霸道的报复。但四大家族都知道这复仇的怒火迟早会烧来,王族自然也知道。所以当时王族暗中自有一些决绝的安排。但不想却还是没能逃脱一夜被灭族的惨剧。
恩波利中很少有人相信星空剑圣会真的疯了,更没人会相信他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因为这与罗奥菲特家流传数千年的信念根本是背道而驰的!
所以,当时才掌握家族不久的的戴弗咯尔自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领土围绕王城四周的其它三大家族都参与了见不得人的密谋。毕竟恩波利王国近千年以来,北境一向是一片平静的和气生财。而南边,权谋之术则一直都不曾真正消失过。
只是上次的流血的夜晚,一切都太过了。无论是谁做的。
良久,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戴弗咯尔,米法修利才又缓缓开口问道:“这些年过去了,你调查到什么头绪没有?”戴弗咯尔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没有。说来你也许不信,但竟然是一点阴谋的痕迹都没有。疑点却是有不少,比如那些王族婴儿的尸体。但证据却一件都查不到。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即使你们三家都参与其中,也无法做到这般不留痕迹。如果是阴谋的话,这一切则实在太过完美了!”
米法修利闻言缓缓点头,但他并不是相信这么些年过去了,现在戴弗咯尔手里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只是决定不再追问下去。
“你说你把你家的继承人也带来了?那两个孩子?”“我妹妹的两个孩子。”“都是你妹妹的孩子?那谁是第一顺位,男孩?”“我还没有决定,看他们学习的情况而定。”“你这样容易出问题,早些定下的好。”“也对,但我还想看看再说。”“这般说来......”
聊着聊着,又沉默了下来。
不短的时间后,戴弗咯尔拿起面前桌上的杯子小喝了一口,再次开启了话题:“对了。我来时闻到了很重的泥土清香味。安德烈鲁大师又来了?”
“我与安德烈鲁大师的一年之约仍在继续,他才离开这里没几日。”
“你这里……的法阵是真的很需要他?”“自然。这里古老的法阵笼罩了整个山谷之地,我得保证它们不出差错。若只靠我一人,我自问做不到这点。”
依山傍水之地,自然是土系魔导师作战最拿手的地形。戴弗咯尔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哦,对了。老友小女儿菲儿萝莎的老师,现在应该还被困在法之塔内。这里倒的确需要一位魔导师时常来转转,打消一些人不必要的念想。
想到这里,他顺势再问道:“你现在就把这里交给了小菲儿了?”
“是啊,可我想不到她接手庄园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永远对我大女儿伊芙琳关上这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