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那样的娘,那样的家,不听话,想出头也难!”
福娘想起今年来关于她的传闻,不禁问道:“我们爷出嫁时,据说她来我们府门外闹过?”这样就可恶了!可不是恩将仇报么?
“哎——都是靖国府闹得,一会说嫁、一会儿说不嫁的,可不……脑子这……”
福叔比了比自己的头:“疯得厉害!你也知,她打小就喜欢我们爷,可谁想我们爷……”居然喜欢的是夫人这样的女人——
可不就是好鞍配了劣马!
“哎——”
听到这儿,福娘也禁不住跟着福叔长叹了一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缘啊,谁知道是这光景呢?人算不及天算啊!”当日府里看不上慕容家的家底儿,嫌人家家底子薄,门不当户不对,可谁想爷让西域的巫师下了咒,弄得疯疯癫癫的……
“说来,这也是爷的命,合该就是要嫁给咱们夫人的!”不然怎得早不疯、晚不疯,偏偏是大捷归来,正要议婚的时候呢?
福娘话这么一说,福叔也不住地点头:不让该怎么解释呢?夫人第一次离家来苏州,爷也是突然才发现被人下了咒,不偏不倚就迷迷糊糊地南下,与少夫人乘了同一条船,还无巧不成书地落江让夫人救起来了……
所以……
福叔感慨道:“爷对夫人这么死心塌地,想来也是天意!指不定是爷上辈子欠了夫人的,所以这辈子投胎来就为了向夫人报恩的!”
福娘也不禁赞同地点头:“爷对谁假以颜色过?就是当年皇太女讨爷的好,爷不也是不冷不淡地,压根就不把宫里闹得纷纷扬扬的‘什么当皇太子君’搁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