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的那是那个该死的敢在他的重重守卫下逃走的女人!
他想好了,这一次,把她捉回去,就关在金钢打造的铁笼子里,钥匙只有他才有,看她还怎么逃!
阳光下,那抹邪冷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他们刚刚踏入小院之后,一队青衣人马,在一里开外弃马急奔,将整座小院迅速地包围了起来,领头的,赫然是急急带着大批青衣卫赶过来的凤临王。
丰神俊朗,龙章凤姿。
唇边含着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站在小院正对面的大树底下,摇着纸扇,以逸待劳。
农庄里的狗都不叫了,三月的春风吹过,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杀气。
竹林小阁楼。
“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竟敢欺骗于我?”
花倾心得知自己最信任的几大心腹,居然联起手来,把堕胎药弄成了安胎药,直到她肚子里的那块肉都坐稳了,这才来告诉她,请罪?
想到因为这几人的隐瞒,违抗她的命令,她就要辛苦地怀着那强、暴着她的恶贼的孩子,就觉得浑身如堕冰窖中,全身几乎麻木。
“姑娘,这个孩子,不能堕。你会死的,姑娘。”
玉书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其他四婢都跪着,低垂着头,静听训戒。
“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生下这个孽种!”
花倾心被逼出了眼泪,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腹部。
长这么大,被江同当众扇脸的时候,她都没有落泪;在外独自闯荡了五年,也没有落泪;就算是大势已去,武功尽失,被灵智当成禁奴一样强、暴折辱,她都没有流泪,现在,却是硬生生地苦出了眼泪。
这几个心腹,是为了她好,她当然知道。
但是,她们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宁死也不要这个孩子?
她们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她们当然感受不到她不安的愤怒,恨不得亲自掐死肚子里那块肉的愤怒!
一个强、奸、犯的孩子,她凭什么在受尽折辱之后,还要辛苦地为他生孩子?!
“姑娘,不要!我们不能没有姑娘,姑娘不能没有小主子啊!”
沉鱼抱住了她的大腿,哭得稀哩哗啦。
玉书站了起来,死死地抱住她的双手,道:“姑娘,你这次就听属下们的!无论它是谁的种,都是我们的小主子!姑娘,它能来,就代表着跟姑娘有缘,它只认姑娘这个娘,绝对不会认他那个不好的爹!”
“没有了小主子,姑娘你会后悔的!”
沉鱼抽抽噎噎地道。
“放手!你们,你们……”花倾心怒急攻心,差点一口气都上不来,被玉书顺了她的后背,才把气给理直了。
“待姑娘把小主子给安全地生下来,属下们任由姑娘打杀!”
月貌也抱住了她的另一条腿,劝道。
“姑娘,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有力气?你想想一个多月前,走路都要人扶着,现在,内力也在慢慢的恢复当中吧?”
玉书边给她推筋活脉,让她因为生气愤怒而绷紧僵直的身体流畅,不至于伤到腹中的胎儿,边道。
花倾心仍然心痛,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
她被强、暴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生下这个她不喜欢的孩子?
这时,似乎感受到了母体的厌恶,本不该有任何动作的胎儿,竟是踢了一下她的肚皮!
三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成型了,有着胎动,只是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