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本王这不是把大夫请来给你看病了吗?!”随着一道颀长高贵的紫绸云锦的身影踏入,凤临王带着在客栈里等了老半天没等到水流云回来诊脉的老大夫来到了这处小院里,踏进了小阁楼里。
一进门,一道紫檀架子美人捻花的大插屏阻挡了里面的风景,越过大插屏,梨花木的铜镜梳妆台前,灵玉郡主正坐于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房间里的四角铜曾炉里冒出青烟,散发着清竹的香气。
一阵轻风吹入,粉花葱绿的云纱珍珠串帘幔帐轻轻摇曳,带动百花雕刻的香木床柱上挂着的金色流苏坠子纱帐勾微微晃动,很是旖旎好看。
听到凤临王的声音,灵玉郡主欢喜一转身,飞身扑了过去。
“小心你的伤口!”
凤临王欲闪,却怕她伤到自己,皱着眉头,任由她瞬间变成了八爪鱼一样粘扒在他的身上。
灵玉的刀伤,伤在手臂处,已经上过了上等的金创药,虽然比不上水流云怀里私藏的水婆婆牌的千金难求一二的秘制金创药来得效果好,从皇宫里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此刻,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
之前的叫嚷着要死了,快要死了之类的废话,不过都是想要见到凤临王,让凤临王疼惜她陪护她的借口。
现在凤临王就在眼前,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疼与不疼的,先上下其手,与之“温存”一翻再说。
“凤哥哥,你可来看人家啦?要知道,人家的伤口好疼好疼喔!人家要凤哥哥给人家上药!”
灵玉郡主娇嗲地说,完全不去看凤临王那早就难受得黑沉了的脸,完全沉浸在自己构想的浪漫情形里去。
凤哥哥要是给她上了药,那就是看了她的身子,看了她的身子,自然就是要对她负责,到时候,凤临王妃,非她莫属!
而且,让凤哥哥给她上药,也等于是跟她有了“肌肤”之亲,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好难为情!
哎哟,要不要把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侍女们全都赶出去?!
天马行空。
凤临王此刻看陷入自己的幻想中去不断地露出幸福的傻笑的灵玉郡主就像在看一个流着口水的花痴一样,浑身的气息骤然一冷。
他想起了死活不愿意让他帮着上药的水流云。
一个是他强要帮忙,人家不领情;一个是救他帮忙,而他十分的抵触。
哎,他这是怎么了?!
凤临王甩了甩自己的头,将灵玉郡主的手交到一旁早就看呆了的老大夫的手里,道:“陈大夫,有劳你了。”
灵玉被他那突然间就骤现的冰寒的气息给冻僵,待她回过神来时,凤临王已经大步离开了小阁楼,而留下来面对她的,就是一个老态龙钟的,颤颤惊惊地帮她把脉的老大夫!
啊啊,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他非腆着脸去帮人家上药;而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在美人儿就在这求他,他却半点情面也不给!
刹那,灵玉郡主一天的好心情,就毁在了凤临王那奔逃离去的举动上。
于是,很不幸地,可怜的水流云便重新成了灵玉郡主的出气筒,暗杀目标。
水流云觉得自己的运气衰透了。
真的。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上了奶奶的药,又安静地歇息了一整天,伤口都结疤了她又被召唤到凤临王那货的跟前,理由是——
“从现在开始,水侍卫未经本王的同意,不得离开本王的视线范围之内。”
“身为本王的贴身侍卫,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