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得罪不起的。他不敢接南宫雪若的碟子,只好推托说:“十三不喜欢甜食。”
“咦?”南宫雪若歪歪脑袋,不太相信,“他不喜欢?真的很好吃哦。”她想了想,又从桌上拿起一盘珍珠鸡:“还是我去拿给他吧。”说完就跑出去。
蓝烈倾重重扔下筷子,脸色不善。如果他有心,会有很多种手段除去碍眼的人。只是这一次,也许只是可笑的赌气,也许是可耻地想证明什么,他不想用任何手段。
“十三!”南宫雪若推开门,放下盘子直奔床边,“起来吃东西,吃完再睡嘛。”
十三睁开眼,看见门口跟过来的定国侯,慌忙起身行礼:“侯爷。”
蓝烈倾沉着脸,没叫他起身。十三垂下眼睛,只好直直跪着。倒是南宫雪若眼尖地看见十三衣襟上一团暗渍,像是干涸的血迹,顿时大急:“你受伤了?”她顾不上其他,直接扑上去扯十三的衣服,想查看他的伤势:“伤在哪里?疼不疼?”
十三脸一红,赶紧按住她的手,总算没在侯爷面前被她扒掉衣服。他盯着她,眸色深沉:她还是关心他的。南宫雪若犹自不肯安分,使劲挣扎:“让我看看,伤在哪里?重不重?”
蓝烈倾站在她身后,沉着脸质问南宫雪若:“我说过什么?”
南宫雪若顿时安分不少,声音怯怯地:“不准看别的男人,不准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说完又小小声地反抗:“十三又不是别人,再说,我脱他的衣服是想看他伤到哪里,又没有脱我的。”
蓝烈倾拧眉:“还敢顶嘴?”
南宫雪若被他吓到,脖子一缩躲到十三背后。十三隐瞒了呕血的事,低声安慰她:“我没事。是别人的血,不小心沾到的。”
南宫雪若放下心来,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十三最好了,向来都不会欺负我。侯爷最坏,就知道凶人。”
蓝烈倾危险地眯起眼:“嗯?”
南宫雪若心虚地瞄了他一眼,继续往十三背后缩。十三看着她撒娇,心情也晴朗起来,露出点笑意:“别惹侯爷生气。”
南宫雪若手上用力,硬把十三从地上拉起来。十三使不出内力,拗不过她,被她拖着往桌边走。她说:“干嘛要跪着,来吃东西。这个相思糕很甜哦,是我最喜欢吃的。”十三跪的不是她,可是她不知不觉就替蓝烈倾做了主。
蓝烈倾冷冷看着,没有出声阻止。十三顺着南宫雪若的话拿起一块,见她眼巴巴地盯着,轻笑一声递给她:“给你吃吧,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她没有直接接过来,确认地问了一句:“不喜欢?那你要不要尝一口,真的很好吃哦。”
十三笑着摇头。她便不客气地接过来,把珍珠鸡往他面前推:“唔,我多拿了珍珠鸡给你,你吃这个。”
十三温柔地答应:“好。”
蓝烈倾摔门而去。十七一直站在门外听动静,看到侯爷走远,抬脚要进门,被肖远歌拉住:“让他们单独呆会。”十七止步,只是叹气。
房内,十三问南宫雪若:“侯爷对你好不好?”
南宫雪若气鼓鼓地:“一点儿都不好,就知道欺负我,还把我关起来,去哪里都要盯着我,去外面还不准把脸露出来。侯爷最坏了!”
十三笑得有些伤感:是怕她一个人会出事吧?她居然还学会了撒娇。刻意地忽略她颈间的吻痕,十三继续逗她说话:“四年前,积云寺那件事,侯爷有没有怪你?”
说起那件事,南宫雪若顿时得意起来:“他才不敢!那次他下手太重,还要我断掉红丹。我躺了好几个月,他都快吓死了,几乎天天陪着我!”
因为喜欢才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