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惊慌失措,“王!……臣妾服侍得不好吗?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
男人不耐烦地偏过头叫来侍从更衣,侍从小心翼翼地拿过金丝龙袍整齐地替男人穿戴起来,片刻后,男人走到门口对着仍嗔念着地女子说,“淑仪,你应该明白没有人可以在朕的烟霞宫过整夜的,你不会是第一个,也别妄想做第一个。”说完毫不怜惜地冷眼看着侍卫把那女子连人带被地扛走了……
夜晚又恢复了宁静,男人缓步踏出烟霞宫向前殿走去,借着清冷的月光男人清晰的五官呈现出来,柔美俊朗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孤傲不屑,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场闹剧。迈着坚挺的步伐,在侍卫宫女的簇拥下穿过五步一亭,十步一阁的重重宫楼步入大殿侧间的书房,摇曳的灯火照亮了书案上的一封特别文书,男人随意地端起案上的一杯温茶,瞥了眼那封文书,问立在一旁的侍卫,“这封密信什么时候送来的?”
被问及的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王,是刚刚由左相大人的亲侍送来的,说是逐月将军派人捎来的!”
“哦?”男人微锁眉头,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眼角飘过那封文书,上曰:禀吾王,西炎云南王等人在兰州越环山遭遇石慕风,“七夜华珠”被盗,但抢匪两百余人均被剿灭,云南王确实名不虚传只受轻伤,损失不重。人马不日将穿过骥州。另:请君甚意一人,南宫王妃!
男人——应该说朝蜀之王,洛耶不怒显威,眼中冷漠地闪过嗜血之色,该死的石慕风,明明警告过他别出现在西炎云南王的面前,就算他再怎么想要“七夜华珠”,也绝抵不上他要一统天下的野心。白白浪费了一颗棋子,冥顽不灵就该死。看来他得想个理由来搪塞西炎云南王的嘴了。眼眸不禁又看了一眼文书的最后,“南宫王妃”三个字印入眼帘,他饶有兴趣的冷笑一声,南宫王妃?就是云南王的妃子?甚意?连逐月都如此一说,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默默地毁了密信,洛耶慵懒地开口,“来人!宣左相凌大人进殿!”说完转念与身后的一名贴身侍从问道,“烟霞宫命人收拾好了?”
“是!王!”连眼睛都不敢抬的侍从赶紧应话。
洛耶合上双睑右手支着龙椅假寐。烟霞宫,记忆中的烟霞宫和谐美丽,那里有他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曾几何时烟霞宫的余晖灿烂纯洁,风如往事一飘而过,匆匆留下些印记刻在他的心里,
“姐姐,这是哪儿?”梦中稚嫩的小手指着地形图上的一块区域问着侧躺于美人塌上小憩的一位宫妇。闻声略动,美眸微睁笑曰:“那就是朝蜀国,富庶辽阔的吾国之地。”
粉嫩的小脸傻傻地看着那名宫妇,“姐姐,皇帝陛下今天会来吗?”
回眸一笑百媚生,倾国倾城,“可能吧!”
小男孩看呆了,夕阳的晚霞映射在烟霞宫的内室里,软塌上的妇人轻咳了两声,“姐姐,你的病还没好吗?”
“小病而已。洛弟,皇上近日是否常唤你入宫?”美妇闲来一问。
“嗯!皇帝陛下教我好多学问。将来我也想做像陛下那样的人!”小男孩骄傲地说。
“……”
夜风阵阵,凉气来袭不禁让洛耶从梦中惊醒,姐姐后来似乎说过什么话,是什么?记忆已不清晰,迷蒙之间只剩下风声依依,满目凄凉,略思几年后姐姐死了,静夜冷清,望着死在自己怀里的姐姐,脑中一片空白,思无量,恨亦然。接着他在姐姐死后的半年里弑君夺位排除异己一举将朝蜀成为自己的天下。心,冷了,再也无任何事可让它冻融。情?有吗?原本以为帝王宠爱姐姐是对她有情,即使姐姐后来养病不能侍君,帝王也从没对她有半丝冷落。但闻自古帝王多无情,有多无情,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