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些粮商加些底气!我王毛仲就连儿郎也均在五品以上,还收拾不了一个杜士仪?”
外间人人都在议论河陇和朔方的大胜,但对于崔家来说,得知杜士仪初到云州便站住了脚跟,这才是最值得高兴的消息。崔俭玄兴高采烈得拉着杜十三娘庆祝了好一番,随即才不无遗憾地说道:“王翰和崔颢这两个家伙倒是逍遥了,无官一身轻,可我现在就只能捣鼓那劳什子的马球赛。现如今这马球赛根本就不是在比人,而是在比马!有一匹好马,胜过自己骑着驽马练上十年八年!我也想去云州,总好过在这长安闲得人也要发霉了!”
“话不是这么说。”杜十三娘笑着按住了崔俭玄还要去斟酒的手,柔声说道,“十一郎,若不是你主持,怎么能有那么多有真才实学却被淘汰下来的人,辗转去了云州?兴许没了他们,也不会有这次阿兄的旗开得胜。所以,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呢!”
“呃,十三娘你真的这么认为?”崔俭玄呆呆地看着妻子,得到了她的点头之后,他登时喜出望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竟是上前去抱起杜十三娘便打了个旋儿,把人放下来时还是满脸兴奋,“对,不管在哪里都不要紧,只要能够帮上忙就行!比起十六卫那些根本没事干的参军,至少我还能做点贡献……啧啧,张旭好歹也是一手草书出神入化的,可官场上就不成了……”
发现崔俭玄一下子不知道把话题歪到哪儿去了,杜十三娘不禁笑得眉毛眼睛都是弯弯的。然而,对于丈夫刚刚突然一时兴起这一抱这一转,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等到他一连串话告一段落,她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十一郎你要是想去云州,小心孩子生出来之后,不认识你这个父亲。”
“孩子,什么孩子?”崔俭玄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了一句,见杜十三娘的目光下落在了小腹上,他有些呆头呆脑地随之下看,紧跟着便猛地恍然大悟,一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是说……你是说……我又要当阿爷了?”
见杜十三娘面露笑容微微颔首,崔俭玄顿时狂喜得几乎一蹦三尺高:“杜十九,你要是再不抓紧一点儿,可是又落后我一大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