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全都被关了起来,屋子中间仅有一个方桌,桌子周围摆了四张椅子,看起来都有些年岁了,桌子上还有利器割过的痕迹。
付清欢走到端木莲的对面坐下,“多日不见,晋王爷的风采更胜往日,我差点忘了,现在应该改口叫皇上。”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端木莲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完全不在意付清欢的暗讽,“不知道王妃近况如何?”
“还能如何,”付清欢从袖中抽了一张纸和一块印泥放到端木莲面前,单手撑住下颔,“若是过得好,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和您在这里见面了,能够在遇阻之际受到您的关照,我们感激万分,还请皇上把这纸协议签了,让我军上下能够安心。”
端木莲接过协议扫了一眼,随即取出随身携带的印,印在了协议上头。
“这不过是朕和隐王先前达成的协议,先前隐王府救朕于危难之际,朕如今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偿还救恩。”
“这里没有别人,皇上何必说这些场面话,”付清欢小心翼翼地把协议收起来,“那日您离开丰城,我便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开了。”
什么端木横溢疑心过重意图害死亲弟,不过是这个人的一面之词。
“那日的话,王妃并没有完全说对,”端木莲微微正色,“隐王妃是旁观者,很多事情都是经由推测想到的,事情并非完全如此。朕承认,意在皇位,但是有人要害我的事情并不完全是编造出来的。不然朕也不会如此心急地请求隐王府庇护,因为当时确实有人有意加害于朕。”
“那个人不是端木横溢,是谁?”
“那人躲在暗处,我至今不知其身份,我的亲卫个个武艺过人,但是那些人的身手更在他们之上,若不是有玄武,朕恐怕无法全身而退。”端木莲顿了顿,“这是朕今日来此的原因之一,有人暗中动作不断,用意不明,先是害朕在先,现在又将矛头指向北陵。”
“那就是千兰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可以这么说,”端木莲揉了揉眉心,“一定要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
“可是他若是针对国事,为何不针对端木横溢,而是针对你?”
“这就是朕不解的地方之一,朕只知道那个人,或者说那一股人,已经准备朝着北陵下手,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付清欢随即陷入了沉默。
“南诏的形式已经满满稳定了下来,但是北陵接下去的日子会更不太平,”端木莲顿了顿,“等到天策军北上平叛,你将会发现问题越来越多,所以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明哲保身,远离北陵。”
端木莲起身,绕到付清欢的身边,“王妃还记不记得朕临行那晚说的?”
付清欢在他靠近自己之前站了起来,“我的立场也也一直很明确。”
“封隐待你并不好,朕看得出来。”
“皇上刚刚才说过,有的事情是旁观者看不到的。”付清欢和他保持距离,“封隐待我好不好,别人看不清楚,我自己心里明白。我要去要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纵然有天我当真会离开,那我也不会选择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
“因为你和我很像,”端木莲双手搭在胸前,嘴边噙着几分莫测的笑意,“你没有感觉么?你和我一样,不愿为别人而活。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了,你不可能安安分分当一个王妃,而封隐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他对你越是认真,对你的控制欲便会越强,时间越长,积怨越深,你们不适合。
而我不同,我会给你足够的空间,让你施展自己的才能,让你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