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凉想要替自己心目中的楷模维护两句,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帐帘就被掀了开来,两名士兵抬着刘能跑了进来,后头跟着一脸复杂的颜玉卿,很快一名就近的军医也跟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付清欢先问的人是颜玉卿。
“我就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气得昏过去了,”颜玉卿心中有愧,嘴皮子却还是硬着,“这怪不得我,我可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付清欢不用问也知道颜玉卿到底说了什么。
“气急攻心,”军医一边把脉一边看了眼颜玉卿,“过会就能醒过来了,我给他开点宁神的药,吃了就会好些,但是不能再受别的刺激。”
封凉当即就大步走到了颜玉卿跟前,他年纪小,个头也比颜玉卿矮了一小截,但气势却是凌厉得很。
“我不管你和刘军师有何瓜葛,但是这里是军营,你若害得军师如果有事,你便是整个北陵的罪人。”封凉朗声喝道,“而且你身为王妃亲卫,不恪尽职守,终日在军营里闲逛,这事我看在眼里,却不提起,是为了给你一分面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颜玉卿收起一贯漫不经心的笑,眉头微蹙地看着他,“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挑事,什么叫我害他?你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凭什么这样言之凿凿地指责于我?”
“不需要知道,有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大家都看到什么了?”
“够了,”付清欢拉开将要打起来的两个人,“有什么好吵的,刘军师还要休息。”
“真是莫名其妙。”颜玉卿嗤了一声,转身便走,封凉的脸色也隐隐发青。
众人全都识趣地走了出去,秦嘉恺临走前还不忘揶揄一句,弦外之意便是付清欢是个麻烦,带来的人也是麻烦。
结果就是封凉一整天都把脸崩得比往常更紧,直到第二天上马陪付清欢出发也没有放松。
流沙河主流的水湍急而浑浊,河两岸搭着一人多高的桥墩,上面架着一条吊桥,搭得格外宽敞结实,能容十人并肩骑马而过,封凉走在最前头,付清欢在中间,玄武和颜玉卿则是跟在最后。
走到桥中央时,付清欢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