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你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付清欢没想到这少年还挺细心。
“那王妃就好好休息,”封凉的声线漠然清冷,“这军营里用的都是粗茶淡饭,王妃身体娇贵,一时半会不能适应也是正常。”
付清欢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有些不悦地瞪他一眼。“我不是水土不服,是生理痛,生理痛懂吗,小孩?”
这少年生得面如冠玉,说话却总是夹枪带棍,真是不讨人喜欢。
封凉果然有些被她唬住了,但脸上还是一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样子,“什么生理痛?”
“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痛快,”付清欢眯眼看他,忽然看到这孩子的耳根好像有些泛红了,顿时就有些想捉弄他,“你现在还小不懂,等你以后娶了媳妇自然就明白了,话说你们这军营里就一个女人都没有么?”
“有,”封凉这下子总是有些明白付清欢的意思了,脸色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你等着。”
付清欢看他同手同脚地走出帐子,顿时就忍不住笑起来,笑了几声又面色发苦地抱着肚子躺下了。
没过多会,她便又听到了封凉的声音。
“看你是个懂事的才破例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回去以后不要多嘴,这几天你就专门伺候王妃,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过来喊你。”封凉仍旧是绷着一张俊秀的脸,带着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营帐。
“是,公子。”
那女人颇有些姿色,虽然穿着粗服,但是仍掩不了玲珑的身段,付清欢稍微一想便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
女人进来后,封凉便识趣地退了出去,付清欢换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秦嘉恺的声音,他似乎是要进来,但是却被封凉给拦了下来,她没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但是秦嘉恺那两声冷笑却是听得分明。
“你叫什么呢?”付清欢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想找个话题。
“回王妃,奴婢名叫晏儿。”
“燕子的燕么?”
“言笑晏晏的晏。”
“你读过书?”付清欢有些讶异。
“算不上,这里有几个识字的将军,奴婢偶尔能去借点书看。”晏儿打了水,替付清欢擦了身换了衣服,又把细事都打点妥当,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付清欢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听到封凉和秦嘉恺回来的声音,刘能却还没回来。
“谈得怎么样了?”付清欢刚才让晏儿把帘子放了下来,这会便在帘子后头趴着。
“天策军是镇守南疆的,往前数十里,过了流沙河,往东南是南诏,往西北是千兰,稍有不慎,边疆受侵,举国遭殃,”秦嘉恺冷冷道,“援兵之事,当然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付清欢有些压不住心头的怒意,“等你们商量出了结果,这北陵江山恐怕已经易主了。当然,这对于秦将军来说应该算是好事,毕竟要是秦宗凯真的成了事,秦将军作为秦家旁支,自然也是受益无穷。”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秦嘉恺的火也被点着了,“要我说,就算是秦大人真的那么做,肯定也是有什么苦衷,谁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此去陵安两万里,兵事岂是儿戏!隐王爷也是思虑不周,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来报信,什么忙都帮不上,净会添麻烦!”
付清欢立马就明白秦嘉恺是在对刚才的事情进行讽刺。
“妇人又如何?”付清欢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一个妇人照样在十日之内行了两万里路,为了避开叛军耳目,走得都是崎岖小道,夜宿的地方大多是荒野树林,然后才把消息平平安安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