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案。
付清欢随即就皱起了眉,她是来找封决的,没有封决的命令,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跟她走。
她随即往人群中走了一步,朗声道,“诸位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能猜到陵安城内的事态严重,兵部尚书秦宗凯提刀上殿,引兵入宫,罪无可赦……”
“这不可能!”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喊了起来,“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这样信口雌黄,秦家一生戎马为北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付清欢看向那个说话的人,原来是一名年轻的将领。那人跟她同帐,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过来跟她自我介绍,而是始终一副冷眼旁边的样子,可见很不待见封隐。
“你是谁?”
“这是乐安侯,前将军秦嘉恺。”先前带路的少年站在付清欢身旁说道,“秦将军稍安勿躁,让王妃把话说完。”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在胡说?”付清欢冷笑着看向那个秦嘉恺,“战功赫赫,就不会拥兵自重了?现今整个陵安城都被秦家兵所包围,若非走投无路,我会涉险来这里求援?这些话我本想对肃王爷说,但是眼下他身体不适,我为防大家心有疑虑,便将消息提前公之于众。秦将军觉得我若是说的假话,那请说我捏造事实的目的在哪?”
秦嘉恺死死地瞪着她,付清欢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一定是想说,真正居心叵测的是封隐而不是秦宗凯,但是秦嘉恺还没有傻到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的地步。
“何况若是是所言非实,诸位不用到陵安就能打探到消息,我没有必要扯个谎让众位将士白跑一趟。谁不知道北陵大半兵力都是在秦家手中?正是因为有些人对秦家的盲目信任,才让秦家拥兵自重,谋反叛乱!”
“王妃所言非同小可,”一名留着山羊胡的军师站了出来,“这件事容我们再商议一番,明日便给王妃答复。”
“你们不上禀大将军?”
“会上禀,王妃稍安勿躁。”
付清欢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以为这些人听了消息,隔日清晨就会直接拔营发兵的,看样子却还要在这里拖上一段时间,“让我见大将军。”
“大将军得了急症,除了几位副将军师还有在下,没有人能进主帅的营帐。”少年不疾不徐地说道。
“那就劳烦几位带话了。”付清欢转头看了眼少年,“皇上还在陵安等着诸位前去搭救,希望诸位尽快决断。”
付清欢说完就回到了帐子里,外面天色已晚,干冷的风吹得人脸上发疼,军营中间的风沙比外面小,但是到了晚上仍旧是冷风刺骨,营帐外头搭着火堆,将领们三五成群围着烤火。
付清欢却是捏着封隐临行前给她的锦囊,在硬得硌人的床板上躺到了天黑。还有那封写给封决的信,她公布来意,却不想把信也公布出去,所以刚刚一直都把信揣在怀里。
“王妃,”叫她的是同帐的刘能,也就是先前劝她的那名军师,“听将士说王妃没有出去同大伙用饭,是不是因为不习惯与众人围着火共餐?在下端了些粥菜来,往后王妃便在帐子里用饭吧。”
付清欢把锦囊收起来,把帘子往旁边拨开,看着刘能手里的那晚热粥,心头一暖,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不少,“谢谢军师,我只是有些累,躺下来睡过了头。”
军里粥菜味道自然谈不上多好,但是在这种条件下能喝上一碗热粥已经不错了,何况这粥里头还有两大块肉。
付清欢把帘子束了起来,坐在床沿上捧着碗喝粥,“将领们是不是在议事?”
刘能应了一声,有些沧桑的脸上带着几分长者的慈祥,“王妃不用多虑,这里的人大多是信得过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