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妇想说的正是此事,”付清欢正色,“当日混入红袖阁我我曾换上了画中人的装束,肖鹏以为我是来找他复仇的,吓得当场就昏了过去,这事红袖阁的姑娘也亲眼目睹。”
“那女子也是红袖阁的人,说得话不可信。”秦宗凯用鼻子出了口气。
付清欢却直接反问,“照秦大人的说法,若有一日王大人被人诬陷,秦大人替他所说的话也不可以信了?”
“你!”秦宗凯被气得不轻,他现在担心的就是王兆和肖鹏的事情被牵扯出来,付清欢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了,”封昊轩揉了揉眉心,“来人,先把何源放回去待命。”
“皇上!”秦宗凯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大人少说两句吧,王妃说得不错,你维护丞相的那些话也不能尽信,事情朕会让人查清楚。秦大人年事已高,陪朕这审了一夜也不容易,先回府歇息去吧。”
秦宗凯还想说什么,但见封昊轩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只好起身告退,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付清欢一眼。
“三皇叔从头至尾都不发一言,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封昊轩把目光转向封隐,却见他仍旧是靠墙假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付清欢看得心里发紧,封隐这根本不是面对帝王应有的样子。
“臣能说的都说了,公道自在皇上心里。”封隐睁开蓝眸看着封昊轩,“皇上如今已经亲政,臣这个辅国兼政的位子也就不复存在了,日后大小适宜,皇上自会定夺。”
“三皇叔,”封昊轩被他说得心里不舒服,“三皇叔若是觉得被冤委屈,可以直接和朕说。”
“皇上怎么会冤枉臣呢?皇上虽然已经亲政,但是臣还有最后一个忠告给皇上,”封隐顿了顿,“为帝皇者,不能直言自己做错了事,因为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皇上不会犯错。”
封昊轩被他说得语塞。
“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臣便先行告退了。”封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三皇叔回去歇息吧。”封昊轩看着封隐欲言又止。
“那臣妇也告退了。”付清欢跟着封隐一起走出了审讯的屋子,回头却不见封昊轩走出来,“你刚才这么跟皇上说话真的好么?”
“皇上太心急了,”封隐从容道,“急着想要肃清朝堂,培植心腹,做出一番事业。越是心急就越是容易犯错,他亲政之日把我关在大理寺,心中必定有愧,他选择先削弱我,现在又发现王兆做的事更为过分,心里便还有悔。我说那些话,只不过想让皇上反思反思,成大事者,不能只看到眼前的事物。”
“其实皇上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登上皇位,身边连个能完全信任的人都没有。”付清欢不由感叹。
“古今帝王,皆是孤家寡人。”封隐拉起付清欢的手,带着她朝宫门外走去,“皇上如果偏信一人,那天下就会乱套。”
“我原本还以为他十分倚重你。”付清欢话刚说完就停了下来。
只见王琰带着几名宫人,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付清欢就这么站在原地淡淡看着她,王琰看到两人牵着的手,眼里就顿时冒出火来。
“王妃位份比本公主低,见到本公主怎么不行礼?”
“臣妇见过长公主。”付清欢嘴上说着,身体却纹丝不动,嘴角的笑意仿佛是在嘲讽于她。
“王爷,”王琰随即把目光转到封隐脸上,“王妃出身乡野不懂规矩,王爷是不是应该教教她?”
“长公主说的是,本王回去会好好教她的。”封隐放慢了语速,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