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贺弘逸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他这个人其实很认床,而且嗅觉灵敏,在医院陪住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真的是个折磨。
方思然只是今天为了早出院而早醒,而他却是接连几天没休息好了。
两个困极了的人,不一会就各自睡熟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贺弘逸被渴醒了,坐起身喝了杯水,无意中的一回头,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身边躺了一个怪物?他走到床的另一边看了看,脸确实是方思然没错啊。
她这又是在闹哪出啊?贺弘逸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更正,应该是“她们这又是在闹哪出”才对。
所有的衣服都是贺纪玉琴新买的,方思然只是从中做了一个选择,所以,害自己被吓到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两个人。一个母上大人,一个名义老婆,她们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贺弘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方向熟睡着的方思然,她防他真跟防贼一样,睡个觉连帽子都带上了。
她这是在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吗?也太天真了,如果我真想做什么,她就是穿着盔甲也没用啊。
从帽子上的三角耳可以判断是猫耳,可屁股上那坨便便是什么?他向前凑了凑,这才看清那不是什么便便,而是尾巴攒成了一团。
真会搞怪!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刚要转身,却发现方思然的睡姿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紧紧地贴着床边,稍不留神就会跌下床的。
“你这么不相信我让我很受伤啊。”贺弘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的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的,他从来没强迫过谁。
不,更正一下,从来只有我“强迫”贴上来的女人滚开,却从来没有“强迫”哪个女人与我上床。
不管她怎么想,我自认为在女人方面一向是个君子。贺弘逸十分中肯地评价着自己,神情之间显得颇为得意。
他本想着去书房看会儿书,可眼见她这么睡着又实在不放心。
走回自己睡觉的一边,他轻手轻脚地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靠向方思然,伸出手,慢慢地解开了她屁股上的那坨便便。
“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我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才这么做的。”贺弘逸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才把她抱了起来。
把她轻轻移到床中间的位置,见她没有被吵醒,他才松了一口气。正要下床离开,不想却听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原本以为是自己碰到了她的胳膊,后来才发现是她做了恶梦。
犹豫了片刻,为了不碰到她受伤的胳膊,贺弘逸走到床的另一边,侧躺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拍着她,哄着她。
正饱受梦魇折磨的方思然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人呵护着,她翻了个身,一头钻进他怀里,只为寻求令自己心生暖意的依靠。
贺弘逸一愣,温柔地笑了笑,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她是第一个睡在他床上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只是为了睡觉而睡在一起的女人。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很新鲜。
连贺圣杰都不得踏入半步的卧室禁地,他不但让方思然住了进来,甚至连那只猫他也一并容忍了。
他一向很排斥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就连佣人来打扫时,也要小心谨慎地让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原来的样子。
但在贺纪玉琴建议他和方思然搬回大宅住的时候,他明知母上大人会改造自己的房间,却没有提出过一句反对。
甚至在看到整个房间的风格与之前截然不同之后,他也只是有些许的不满,却没有暴跳如雷。
为什么他会这么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