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在场的四人全部陷入了沉默。
“有毒……”林枫的声音打破了这阵沉默。
“继续。”皇甫山沉声道，丹药有毒，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林枫继续检测剩下的玉瓶，接连检测了五个，不出意外都有毒。
皇甫山说道：“剩下的不要检测了，你用的叶子，是百鬼莲的叶子吧。”
林枫点了点头：“是的。”
“竟然是这种传说中奇物，怪不得……若非百鬼莲，恐怕我永远不知道丹药里有毒。”皇甫山的脸色十分难看。
自己送给仁皇帝的丹药，不但没有给仁皇帝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反而差点让仁皇帝一命呜呼，皇甫山心里怎么能平静？
“你耗费了百鬼莲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师会补偿你的……”皇甫山冷静了一下，说道。
皇甫山很清楚百鬼莲的价值，这种宝贝极其难得，他自己都没有。
林枫深知皇甫山的情绪不稳，没有插话。
“陛下……”皇甫山的语气带着歉意。
仁皇帝认真地道：“丹王大人，这些丹药，之前都是你的另一名弟子送来的吧。”
仁皇帝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碰上这个结果，他反而最淡定。
“难道，是欧阳德？”皇甫山惊疑道。
这里面的药瓶，只有第一个药瓶没毒，也就是林枫带来的那个。其他的全都有毒，这些是欧阳德送来的。
丹药是皇甫山亲手炼制的，由欧阳德送来，最后被仁皇帝服用。皇甫山确定丹药没问题，而仁皇帝总不可能给自己下毒，那么下毒者不是欧阳德还会是谁？
林枫也想起来了三师兄，这个人对谁永远都很和善。那天还各送一尊丹炉给三位师弟，之后就再也没看到。
“自打上次我让你的三师兄带你们去采购丹炉，就再也没见到过他。”皇甫山还是不太敢相信。
“那天，三师兄临时说有事离开了，之后就没回来。”林枫道。
“我心里有数了……”皇甫山的脸色很差。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弟子，竟然对皇帝下毒，还险些坑害了师弟。
皇甫山还抱着最后一丝念想，那就是欧阳德与此无关……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除了欧阳德没人能下毒。
“但是，三师兄的炼丹术都是跟老师学的，他下的毒怎么会连老师都看不出来？”林枫疑惑地道。
“此事，回去再说！”皇甫山道，“陛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现在，你先安排替身吧，假死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的。”
“古永年，你去准备替身。”仁皇帝正要吩咐，外面的太监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太子殿下到！”
“太子来了？”仁皇帝只想了一下，就说，“我还活着的消息，任何人都要瞒着。古永年，想办法把太子支走。”
“是！”
……
仁皇帝躺回床上，和之前的半死人状态无二。
太子刚来就碰到了外面的周太医，周太医上前道：“太子殿下，且慢。”
“怎么了？”
“刚才丹王大人带着弟子来为陛下治疗，现在还不清楚状况，先等一会儿吧。”
“丹王不是说救不了吗？”
“唉，说不定有希望呢……”周太医叹气道。
太子露出悲伤的神色，道：“但愿，丹王大人能救得了父皇。”
太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无比担心：万一这老不死的真的活过来了，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