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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十万大军西来,给众人的压迫感太强。此次离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从二十号开始,一直到月底,绥德卫都开始变得谨慎起来,连儿童团都开始出动,自觉监视陌生人。
崇祯四年七月初七,终于,李栋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感到了归绥一带,但是却没有冒进而是派出了张大狗打探形势。
崇祯七年七月初十,凤栖渠上游。
凤栖渠作为黄河的支脉,多少年后很可能已经消失,但是在明朝还很湍急,在上游有一片森林,树木非常茂盛。
在森林内的大树上,一群来自绥德卫的夜不收正趴在上面,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凤栖渠周围的环境看看的清清楚楚。
“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刚才又有一队白摆牙喇度过渠了,看来李卫将军那里压力很大。”
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他各自矮小,但是全身肌肉,一身黑色布衣,胸口胸章,上面写着少尉二字。腰里挂着十二柄飞镖,背上挂着手弩。腿上系着刺刀,手里拿着火铳。
这夜不收少尉叫做潘泽义,原来是马匪,后来马匪被李栋带兵剿灭,就投了绥德卫,因为伸手出色,破了候二的各项收取线,所以成了绥德卫的一名排长。
只是为人十分阴冷,不喜欢说话。
他看了看身边的张大狗一眼,嘴里开始吹口哨,听起来像是鸟叫,但是却有特殊的含义,“千户,这些日子我们夜不收查探的差不多,是时候返回大营了。如果遇到再多的白巴牙喇,就算是在精锐的夜不收也不管用。”
他的声音很婉转,满洲的白巴牙喇甚至停下身来,安静的听了一会。
张大狗一只手拿着望远镜,另一手打的却是手语,眼神中全都是战斗的欲望,“别着急,稍作等待,一会看机会咬一口。”
然后又对身边的参谋问道,“情况记录的怎么样。”
参谋生胖墩墩的,但是勘察地形,地图作业,却不是张大狗这种粗鄙武夫可以比拟的。
“千户放心,这些日子千万落凤谷的鞑子我都记清楚了,他们的武器配置,战马数量,具体安排情况,都已经记录完毕。”
这名参谋见陈乐毅是李栋身边的亲兵,后来李栋见他有些天赋,便让他转为参谋,年纪二十二岁,长得有些微胖,喜欢火铳,不擅长近战武器,平时寡言少语,但是看一遍地图,就能用笔完全记录,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就连张大狗都听说过他的身世,无非就是官府索粮,他仗着年轻气盛,跟着官府理论了两句,结果官府烧了他家的房子。对朝廷的恨意,让他变得很不爱说话。
李栋曾经有规定,情报搜集中,必须有编码员,负责将情报转化为暗码,如果生人俘获了情报,他最多能够看到的只是ABCD与一堆1212,至于其他绝对收获不到。
这也就导致了夜不收中,有李乐毅这种无理不高的人参与其中。
又过了一会,潘泽义再次催促道,“是时候撤退了。”
张大狗也点点头,树林中的夜不收也开始下树,在草丛中很多披着草皮的精锐也开始出现,算上张大狗在内,正好二十人。
他的身形算不上魁梧,甚至很多人都很瘦削,这样更利于在野外寻找合适的环境隐蔽。
他们手中的武器更是繁杂,手弩,长弓,火铳,飞镖,刺刀,标枪,抛射网应有尽有,战马从隐蔽处牵了出来,战马都上了嚼子,马蹄子也用布包着。
暗中步兵操典,想张大狗这种上校千户是不用亲临一线的,但是他却不放心,要自己勘察敌情。
所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