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等儿子到了集市上看看有没有合适花镜云云,又拿了个窝窝,从碗里拿了块番薯,提着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到了课税司十几个衙役早就在这里等待了,正蹲在长凳上打盹,见李金标来了,立刻一个个立刻站立起来。
敬称,李头。
“咱们不能因为是衙役,就懈怠了武艺,要知道咱们二郎山在这一代可是有不小的名气的,不遇到贼人还且罢了,如果遇到贼人,凭你们往日的状态,注定是赢不了贼人的,所以我才每天要求你们早来一个时辰,跟我操练武艺,不知道你们怨恨我吗?”
李金标果然不是安生的人,虽然手底下只有十几个衙役,但是却每天都要跟着他们操练,刚开始还都有怨言,说李金标不懂事云云。
但是成功打了几波盗贼,走路虎虎生风,让百姓赞美之后,大家伙心理也很美。
众人跟着李金标跑到演武场,跟着夜不收学了些擒拿术,累的气息都喘不匀实,还惹得候二那个臭小子嘲笑,说一群人白活了一把年纪,惹的大家好都不好意思。
李金标给手下打了打气,看时间不早了,便带着众人一路背着武器,跑回了集市。
如今大家早就对协管小爷习惯了,见面都低头喊一句,“标爷。”“协管大人。”
李金标也不多说,都点点头,他这是给栋哥儿当差,自然不会落得口舌。
从口袋里,拿了些大钱,给手底下一人买一碗混沌,他打听过,虽然寨子给他们的薪俸不少,但是却也人人有外枣,自从他上位之后,便断了他们的财路。
所以李金标也一直在想办法弥补,平时买些吃食收买人心,谁家老爷子有个头能脑热的,他也帮忙去照顾,等到休沐的时候,更是带着一众衙役,打猎捕鱼,弄些外枣,挣的钱全都跟兄弟们分了。
虽然断了外枣,但是得到那么好的上司,众人也没有什么埋怨的,见李金标今日又买了混沌,众人也客气,老实的坐在下手,吃的那个痛快。
这时候,有个叫刘疙瘩的手下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人群,似乎有事情发生。
李金标嘴里吃着混沌,打眼观瞧,见不远处地面上有那么一尺大的地方,有那么个棋摊,在二郎山还真是新鲜事物。
棋摊后面坐着个老道,头戴开花帽,身穿开花袍,腰里扎的丝绦系了十几个扣,发髻散乱,满脸的脏泥,怀里放着酒葫芦,磨得锃光瓦亮,腰上背着拂尘,随着风吹得呼啦乱飞。
“嘿,这老道好玩唉,穿的跟乞丐似得,谁跟他下棋啊,能挣钱才奇怪呢。”底下人呵呵嘲笑道。
李金标瞅了几眼,就感觉着老道不一般,这么冷的天气,这老道却连棉衣都没穿,身体也不哆嗦,岂不是能人吗?
在看棋摊上写的那副对子,赢形暗去春泉在,拔势横来野火烧,岂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句子。心里便暗生几分结交的意思。
这老道也不嫌弃自己穿的难看,对过往的行人用京都话喊道,“来弈棋啦,胜者大钱五个,败者大钱十个,送卦一副。”
喊了半天,老大皱了皱眉,又摸了摸肚子,兴许是饿了,看了看旁边的馒头摊,舔了舔口水,从腰里把酒葫芦掏出来了,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脸色红润了不少,打了两个饱嗝,也不说话了,就冲着来往的老百姓发呆。
就在这个功夫,老道士感觉在背后有人戳他后背,转身一看,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正拿着一个馒头对他笑。
老道士见小家伙给自己送吃的来了,心里一高兴,玩闹心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咧嘴办了个鬼脸,小家伙哪里见过这么乖的老头,把馒头往地上一扔,咧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