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流民的精神面貌和身体状况,就让李栋非常担心。
他们要想转化为劳动力需要的时间很长,而转换为军人的时间,则更加漫长了。
漫长的等待中,健妇告知李栋,以为没有足够的肥面,做馒头是不行的,只能烙大饼给众人吃。
白花花的面粉,被揉成面团,然后在枪杆的滚动下,成为一张张圆圆的大面饼,扔在锅里,伴着葱花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而玉米粉则在搅拌过后,弄成一个个小饼子,妇人们熟练的将它们啪啪的贴在锅里,锅里面还放了渔户们大清早从河里往来的小鱼。
流民的队伍中骚动的更加厉害了,男人们把脖子伸的跟长颈鹿似得,孩童们则骑在妇人的脖子上,仰着头,玩命的吞噬口水。
陈曦妤虽然什么都不会做,但是却一直跟在张大狗的新媳妇兰兰学习,弯着腰往灶里添柴火,也熬出了一锅大米粥,李栋把筷子插到碗里,筷子硬挺挺的,一点不倾斜。
流民们自己的碗筷早就让李栋吩咐给他们烧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漆匠给他们准备的碗筷。
兰兰想亲自给他们分发的,结果看到了张大狗黑的跟煤炭似得眼,果断的躲到了后面。
封建社会,男女大防,别看张大狗字不认识几个,但是封建思想却很足。
看到张大狗站在前面,却没有人敢争抢,在张不凡的安排下,妇人和孩子先排队去领食物,男人们则排在了最后面。
看着白花花的大米粥盛在碗里,白花花的葱油饼,冒着油腥的羊汤,被小孩子端着走到一边的宽阔地的小桌上吃饭,男人们拼命的吞咽口水。
一个个的不停的探头探脑,激动的一直跺脚,仿佛晚一刻将葱油饼放在嘴里,就是罪过一般。
有懂事的小女孩,趁着士兵不注意,偷偷的端着饭想跟大人一起吃食,结果被大人端起盆子,两口吞咽干净,羊汤也一仰脖子,喝喝干干净净,拍拍肚皮躺在地上,很是惬意。
小姑娘们还好,悄悄的捡起盆子,含着泪水,用舌头****羊汤碗里的油腥,而那些小男孩,则直接躺在地上打滚。
“闹什么闹,老子养你这么多年,吃你两口东西怎么了,再闹老子把你也吃了。”男人愤怒的踢了哭闹的孩子一脚。
李栋看了鲍超一眼,鲍超早就忍不住了,军人性子烈,过去对着男人就是一脚,直接将男人踢得在地上打滚起不来。
“老子要。”男人发狠的想赌咒什么,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如此彪悍的大人,立刻闭嘴不言,小心翼翼的看着。
他虽然是流民,但是不代表他傻,这个大汉一直在寨主身边,明显是亲随一类的角色。
“打我作甚,我在教育我家孩子。”
“哼,你不能养活你家儿子也就算了,抢他的吃食作甚,如果连孩子的饭都要抢食,你还活个什么意思,废物。”
“老子不是废物。”男人都是有血性的。
“不是废物你躺在地上干什么,不是废物,指着别人的施舍干什么,黑风寨可以给你饭吃,但是希望你也能像是个男人一样活着,保护好你的妻儿。废物再见,废物不送。”
“我!我!不是!废物。”男人眼里噙着泪水。
李卫讨厌这种俗事,不打仗,他就习惯做到一边看,看李栋的一举一动,他感觉李栋每做一件事情都有深意。
这让孩童和妇人先食,便是一种策略,一种唤起这些流民责任和男人尊严的策略。
李栋需要人口,但是需要的是有用的人口,而不是一群只知道抢食的猪。
刚才只是个插曲,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