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调转马头准备仓皇逃窜。
只听有人惨叫着摔下马去,其他正逃跑的蒙面人心中一寒,将缰绳一带,拉停了胯下的马,提心吊胆回头看,见若谖仍举着弩弓对准他们。
那些蒙面大汉不得主意地坐在马背上,逃又不敢逃,进攻……更不敢。
若谖冷声命令道:“都给我下马,束手就擒!”
那群蒙面人虽百般不情愿,却在若谖剧毒连环弩下不得不屈服,只得下马,被精骑兵绑了个结结实实。
精骑兵首领问道:“公主,接下来怎么办?”
若谖道:“先把他们脸上的面具扯掉,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何方好汉,竟敢拦本公主的路!然后你们一人拴一个,拖回府里审问。”
众精骑兵一拥而上,扯下那些人蒙在脸上的银色狼面貝。
若谖冷视着他们,他们几个虽然长得彪悍骁勇,但绝非杀人越货的沙匪。
众精骑兵一见他们模样,不由惊呼:“怎么是你们?”
那些个蒙面汉个个都心虚的低下头去。
若谖询问地看着精骑兵首领。
那首领抱拳答道:“公主,这些人原是将军部下,自从方永庆副将军到来后,这些人便分与他的手下,现是副将军的人了。”
若谖闻言,心中早猜到了几分,暗沉着一张小脸,目光在那些叛主的士兵脸上凌厉地划过。
那些被抓之人,各各惊惶畏惧地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若谖冷声道:“你们看看清楚,他们并非军营中人,而是像他们刚才自己亲口说的那样,是叛匪银狼!与副将军方永庆勾结,欲杀害本公主!”
那群精骑兵一听就懂,公主把这个罪名扣在方永庆头上,比单纯的指控他暗杀公主的罪名要大得多,足以让他家满门抄斩,于是齐答道:“属下们知道了。”
那些方永庆的手下吓得改了颜色,连连喊冤道:“小的们真不是沙匪,刚才只是与公主开玩笑。”
那群精骑兵用脚去狠踢他们,愤怒道:“死到临头还要狡辫,刀都举到公主头上了,还敢说是开玩笑!”
若谖见夜色已深,四野空旷,夜凉如水,总给她一种不确定的不安全感,于是蹙眉道:“不多说了,咱们赶路要紧。”
精骑兵全都应了一声,准备上马。
精骑兵首领看了看自己的人数,又看了看俘虏的人数,向若谖禀道:“公主,劫匪人数比我们多五个。”
若谖冷漠一笑:“他们不是爱以生死开玩笑吗?那你们就随便杀他们五个好了,这个玩笑我们还是开得起的。”说罢催马向前,她不要鲜血溅在她身上。
背后是那些方永庆派来的杀手苦苦哀求的声音,和精骑兵们的喝斥声,紧接着是杀戮声和临死前的惨叫声。
清凉的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令人做呕的血腥气。
若谖只觉头晕脑涨,有些支撑不住,两世为人,虽在医院里见过不少重病不治的死者,但那些死者活着也是受罪,死了反而解脱了,说实话,她那时是为那些死者庆幸的,因此从未怕过尸体。
可今夜,她亲自动手,或是命人动手,却都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心里没有不怕的,单薄瘦削的身体一直簌簌抖个不停,只是被浓重的夜色和草原阵阵清风吹起裙袂所掩饰了。
她骑着马缓缓前行,那些精骑兵很快一人用一根绳子拴着一个杀手追了上来,仍将她团团护在中央。
那些杀手双手被缚,像栓狗一样被一根绳子拴着,先是拼命跟着马匹跑,可人哪里跑得过马?只跟着跑了一段距离便摔在地上,被马拖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