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江聿加了一句：“我们要头等舱，相邻的座位。”
方山：“……行。”
李苜苏已经可以忽略当江聿不存在了，她看向魂魄已经被勾走的汤奶奶尸体。
汤奶奶无儿无女，更是没有亲人。她当初明明已经离开了王家村，但日本人走了后，她又跑了回去，她对这地方还是有感情的。
李苜苏今天吃了汤奶奶几根玉米，又吃了她一碗面，这份人情即使奶奶走了她也要还了。
李苜苏抬头看向江聿，“你今天也吃奶奶的面了。”
江聿站直身体，凤眼晃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我帮你一起将奶奶下葬了。”
这还差不多。
汤奶奶的屋里有准备齐全的下葬用品，他们也不用去现准备了。
李苜苏和许知知给汤奶奶换上了寿衣，最后和江聿抬着将人放到棺材里。虽然当地有下葬的风俗，可能涉及停灵，但李苜苏不会留下来这么长时间。
所以当晚就找来几个特殊部门的人，再由方山安排叫来了村长，在大家的见证下，将汤奶奶葬到了后山。
后山的尸坑只要等怨气都消散了，里面的尸体会直接腐烂成骨的，也就不用担心这一片会有阴气爆发了。
等一切办好后，已经凌晨两点了。
李苜苏也不忌讳，直接借用唐奶奶的床睡了一觉。许知知要跟李苜苏一起回中都，李苜苏就将她的魂收在了符纸里。
等李苜苏第二天早上醒来，江聿借用奶奶的厨房已经做好的早餐。
李苜苏下意识喉咙滚动了下来，她不是被厨房飘出来的香味熏的，而是她想吃杨哥做的饭了。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江聿端出来一盘煎包，还有两个煎蛋，一碗饭。
江聿说：“这里只有这些食材了，只能将就吃了。”
李苜苏昨天就吃了人家做的面，如今看着这么丰富的早餐，还偏偏要她将就的江聿，她喉咙滚了滚。
硬气的话一句都没说，李苜苏只垂着眉眼，扒得飞快。
江聿轻笑一声，坐在李苜苏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始吃早饭。
江聿对吃食好像怎么不怎么敢兴趣，他将碗里的面吃完就再也没动筷子了。
他靠在椅子上，凤眼沉静如潭，但细看潭水下激流动荡，藏着不与外人道的晦暗。
特殊部门一个小伙子开车将他们送到机场，小伙子非常很崇拜江聿，一路上“大师大师”喊得又恭敬又热情。
江聿对旁人冷淡的很，偶尔应下两声，就算是客气了。
小伙子也没计较，佛子嘛，就算还俗了，那也还是高冷不可接近的佛子。
李苜苏想轻嗤一声，讥讽江聿又在装模作样。
但想到她早上才吃了江聿做的早餐，她不能既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
李苜苏抿着唇，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