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走的并不快,似是在刻意等她,不止是她的生意出了问题,年后就连梁沈二家及其姻亲的生意都接了大笔的订单,如今难以交货,订货人又步步紧逼,他们遭受的重创远比她的更严重。
她心思活络提前囤了货,那些人可不如她有危机意识,大家都沉浸在景睿帝要给他放权的喜悦里,压根没意识到那些看似来讨好的人,存了要彻底弄夸他们的心思。
他担心她吃亏,也跟着她囤了大批的货,但那些人的窟窿实在太大,他只能先将货物给他们填了缺。
又让人去其他州府调货,也很难补足其他几家三个月堆积的订单,而其他州府的商人也得了那二位皇兄的提点已经涨价了,现在调一次货物的成本甚至比在京都拿还要高。
他在各州不能以正常的价格拿到货,亦不能以太子的名义向当地长官施压,否则以他们两位皇兄的计划,还不等那些订货的人闹起来,当地的官员就能先参他一本。
他的安插在各州府的人若是明着出手帮他,便中了二位皇兄的计,刚好就将他们一起连窝端了。
现在要么从供货商手中高价拿货,要么等他们一起敲锣打鼓的闹到官府。
可现在拿货的价钱,远比他们当初的订单价钱要高。
他们现在只能选择散尽家财填窟窿,或者就等着父皇的雷霆震怒,和不明真相百姓的指责。
两位皇兄这次是发了狠的要对付他,二皇兄没有对她动手,只是将她困在身边,就逼急了三皇兄,否则他也不会这时候分心针对她。
三皇兄他在逼迫她做选择。
二皇兄冷眼旁观等着她服软,只要她撑不住去向二皇兄求助,二皇兄就会出手帮她解决这些困难。
而他的两位兄长没给他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先前动作太大,他的人大部分都填了各州府的缺,此时人手严重不足,只能让东宫的侍卫在外周旋,若非如此二皇兄也不能从东宫将她带走。
进了东宫陈琬琰才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别扭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都没休息好。”
赵瑾瑜眼底乌青,白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她有些心疼的想去拉他的手,赵瑾瑜伸手捏了捏鼻梁骨。
陈琬琰尴尬的收回落空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进了他的寝殿。
“我没有和二殿下那个……”她小声解释。
赵瑾瑜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衣襟,手指在她锁骨手滑过,落在锁骨下一寸的红印子上。
喉咙里不咸不淡的溢出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