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替他狡辩。
“瑛儿,别再做皇后梦了,命里没的强求不来。娘藏了些私产给你,若是二皇子容不下你,你就跟她服个软,让她送你回蜀国。”
只有远离袁承志等人才是安全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女儿怎么甘心!我害的她丢了亲事,又数次想要她的命,她不会放过我了。”陈琬瑛喃喃道。
“别再同她对着干了,她是铁了心的要将天戳个窟窿,她就是个疯子,你斗不过她的。”陈琬琰赌上了将军府也要为她自己,和她母亲报仇了。
若是当年昭和长公主有她破釜沉舟的魄力,她们母女早就死了,将军府也不会被人挖走半数家产。
她根本不考虑家族的荣辱兴衰,光脚不怕穿鞋的,她要发疯,谁也拦不住她。
“杀不了她的,哈哈哈,袁承志也要栽她手里的。”秦姨娘疯魔的大笑了起来。
若她真的并未瞒着皇家,袁承志敢贸然对她动手,只会将把柄递到她手里,暴露在皇帝面前。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拔出萝卜带出泥,藏的再好都得栽她手里。
秦姨娘笑够了,才流着泪对陈琬瑛说道:“她已经将事情告知陈青岩了,眼下你还有二皇子做倚仗,你若再执迷不悟,陈青岩不会放过你,便是二皇子也不会护你,你要好好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死不了的,血封咽都毒不死她,她死不了的。”秦姨娘有些绝望的伸手抓住陈琬瑛的手,喃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把她娘都克死了,她还活着。”
那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血流成河,就她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孩活了下来,她总能逢凶化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硬?
陈琬瑛握住秦姨娘的手道:“她在宫里受了伤,就算女儿不动手,也有人出手教训她。她就算知道我们的事,也不敢乱说话了。”
那些人应当就是在警告她,她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握,在宫里给她一个教训威胁她闭嘴。
秦姨娘一愣,没料到那些人敢在宫里对她动手,呵呵笑了笑,“那还真是她自找的,活该。”
她想求助皇家,人家就在宫里给她个教训,让她知晓谁更厉害。
一月底,沈括与他的表妹龚秋雨大婚,陈琬琰托赵瑾瑜替她送了一份大礼。
陈琬琰的腿到了二月中旬还不能行动如常,她在宫里办事十分不方便,她出不去,她的人进不来,消息只能通过赵瑾瑜传过来。
那支伤了她腿的银钗来源一直查不出,砸她头的宫女经太医署鉴定确实是撞死的,两个内侍也是撞到了后脑晕厥冻死的。
伤她的两个奴婢都曾是犯官家的奴婢,并无家人,竟然成了死案,两桩案子都与她有关,便有了风言风语传出,景睿帝再怒也只能就此结案,宫中之事向来如此,冤死错案不在少数。
陈琬琰作为受害人,竟然成了别人口中的阴谋策划者,说她为了与姚婕妤争宠自导自演,假装腿被姚婕妤宫里的宫人打伤,怕被揭穿便将人都杀了。
她都快被传成杀人女魔头了。
张御医也听说了这事儿,给她医治的时候便有意无意的劝说她想开点,有些事就是这样,黑的能让人说成白的,白的能让人说成黑的。
毕竟牵扯到了宫妃,闹开了有损帝王颜面。
景睿帝赏赐了她好些东西,好药不要钱的往东宫送,不但给她送,还给足了宣平侯府的脸面。
年初一晚上按规矩,景睿帝要给百官赐食,意味上下同食,旁人家里都是一道,宠臣家里多能得二道,他倒是大方,不但赐了宣平侯府一桌子菜,还赐了一只鹿。
陈琬琰听说宣平侯吓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但她不闹,不代表别人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