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枉她重活一回。
永嘉郡天气温暖,适宜种植三季稻,有先天的研究优势,只要能培育出优良的种子,就有希望在全国普及。
她在盒子最下面塞了十五万两银票,作为首笔研究资金,她在江南道没有田庄和土地,只能请爷爷另外购置,她爷爷看到这些就一定能懂她的意思。
研究很耗资金,她不知道十五万两能不能研究出成果,但消息来得太突然,她放在宣平侯府的只有这么多。
彤霞惊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才瞟了一眼,那银票都是一万两的票额,看那厚度应当有不少钱,她本就被那盒子里的东西惊讶到了,此时看到她又往里放银票心里更是不得其解。
她不是极度爱钱吗?为了钱能向三皇子妥协,为了钱差点没了命也能原谅殴打她的人?
她这这么大手笔是要给谁送礼?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等我。”
赵瑾瑜来的很快,来人引着她去了春风楼后院,他的马车就停在那里,见她魂不守舍的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红盒子,赵瑾瑜坐在马车里眉心微蹙。
“这样急?路也不能好好走了?”
陈琬琰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爬上马车,她气喘吁吁道:“快快,带我上官道,我要去送我爷……永嘉王世子一程。”
伸手扶了她一把,吩咐陆机一路疾驰驶出了春风楼。
太子的座驾自然无人敢拦,一路畅行无阻,不得不感叹权力真是个好东西,难怪皇子们都想当皇帝。
“你为何要去送永嘉王世子?”
永嘉郡王封地在越州,无旨不得擅离封地,据他所知两家也并无渊源,一南一西,相隔甚远。他已确认过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那次宫宴,宫宴之后确实见过几面,但在他看来二人并无男女之情。
那是我爷爷啊!她心说,但是又不能说给他知道,这太匪夷所思了,说出来怕他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结个善缘,日后合离还能多个人投奔嘛。”陈琬琰喘着粗气信口胡诌。
赵瑾瑜无语的斜睨了她一眼,自己打了帘子往外看,半晌才道:“永嘉郡王的马车还未出城。”
陈琬琰:“……”
不是已经走了吗?
接收到她询问的眼神,赵瑾瑜哼笑一声道:“许是有事耽误了吧。”
心下稍定,陈琬琰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马车还是慢些吧。”
她都快被这马车颠吐了,一身骨头再颠几下怕是要散架了。
赵瑾瑜不理她的要求,马车仍旧飞驰在官道上,最后马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小路边,赵瑾瑜拿了本书,道:“你有一柱香的时间和他说话,下去等着吧。”
陈琬琰一怔,问:“你都安排好了?”
“不然呢?让人见到你私会永嘉王世子,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陈琬琰一惊,她接到消息太着急一时乱了方寸,知他关心自己,提前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心中一热,一脸感激的望着他。
“你且去吧,永嘉王及其家眷的马车就在后头,永嘉王世子骑马来的,长话短说。”
陈琬琰抱着盒子下了马车,陆机放好了马凳退去了稍远一些的地方,赵瑾瑜就在马车里心不在焉的看书,时不时向窗外瞄上一眼,马蹄声音渐近,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赵敬淮一身紫衣华贵,玉冠束发,面露焦急,见她守在路边的马车上,赶忙勒住缰绳,马蹄下尘土飞扬,二人隔了十多米的距离,赵敬淮身后跟了四五个侍从。
他让侍卫停在原地,自己骑马踱到赵瑾瑜车架边上,准备下马行礼。
“爷……咳咳,世子爷不必下马。”陈琬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