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白佑安重复了一句,他有些急得往前上了一步,倒是惹得周一谨慎地退了一步。
“你还未去通报,为何知道她不想见我?”
周一脸上没什么表情,“主子说了,你是最特殊那个,说什么也不见。”
白佑安有一瞬间的神伤。
就那么怪他吗?
他失落地低下头,但心里的那份执拗让她不愿意离开。
倒是一旁的左穗然喘着气上前打着招呼,“那本将军呢?”
周一看了左穗然一眼,心知这个人是不好惹的。
若是惹急了让他们闯进去,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他行了一礼。
“左将军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与你们,只是主子的这个病来得蹊跷。”
他顿了顿,脸色不太好。
“主子说她正病的时候,若是有人离她近了,过了病气那就不好了,所以连我们都是进不得她的寝室的。”
左穗然有些不理解,“什么病这么邪乎?莫非是传染病?那更是万万不能等了。”
周一却摇头,“您误会了,若是传染病,主子也不会让我们还守着她。”
“天下怎会有如此邪性的病症?”
左穗然问这句话的时候。
白佑安也抬起了头。
他隐隐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在。
周一刚想张嘴解释,就被一人抢先回了。
“这天下的怪病很多,我阿姐得的就是一个。”
宋清暮从周一身后走过来。
这一礼行的规整让人挑不出毛病。
“两位可先听在下一言。”
见白佑安和左穗然点头后,宋清暮便开始娓娓道来。
“阿姐这病是儿时落水患上的,为此我们举家回了长安这件事当时也闹了很久,起先大家都没在意,但是寻访名医都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但好在后来发现阿姐只要不剧烈活动症状便会轻一些,因此阿姐便开始闭门不出了。”
“但一直躺在床上有多难受想必也不用在下多说,况且阿姐还是个练武的苗子,她自小便习武,一天不动便浑身难受,后来忍着不动,一个月也要来那么一次。”
“她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但最后大家也都发现了,当阿姐发病的时候,贴身照顾的人总是会死掉一个,短则三五天,慢则月余便没了性命。”
“到最后府里已经没有丫鬟愿意照顾阿姐了,只有一名小丫鬟和奶妈在,阿姐知道后便搬去了府内最偏僻的院子,避着自己和他人交往。”
“只是阿姐没想到,这病是不受她掌控的,最后连奶娘也走了,阿姐便将所有人赶了出院子。”
“那宋小姐后来呢?”
左穗然问道。
他觉得此病甚是奇怪,但宋清暮说的也并不是不可信。
只是他人府内的事,他又怎么会知道?
宋清暮敲了左穗然一眼,“后来,便遇到了位老大夫,那位老夫传说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我们本也不信,但后来还是让老大夫去试了试。”
“那救好了没有?”
宋清暮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左穗然,“死了,但也多亏了他,阿姐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不过,阿姐一直对他有愧,”
他说到这些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这些事其实他之前只是下人念叨的,当时他还小,并未将这些串联到一起。
只觉得是阿姐害死了这些人。
他忽略了阿姐的感受,还怪她……
他不是个好弟弟。
宋清暮的嘴唇有一些抖,“阿姐发病至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