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刀尖出鞘,纷纷亮着对准白佑安。
一官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这是谋杀!”
“你们是瞎吗?哪个快要死了看不出来吗?”
白佑安的声音冰冷得瘆人。
他目视前方,不顾亮起的刀尖就往前走。
“她只是一个阶下囚,哪条命金贵您心里没点数吗?”
“命还分高低贵贱?”白佑安挑眉,“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谁的命高贵吗?”
他冷着一张脸。
每往前走一步,拿刀的官差们就退后一步。
他们互相使眼色,最后却心照不宣地一起退到了边上。
白佑安将宋清朝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上,随后单手挑起放在床榻下的医药箱。
“都出去。”
他放下床帘,视线在她的伤口处停驻。
“唐突了。”
白佑安说完,便取出医药箱里的剪刀,干净利落地将宋清朝身上那个湿哒哒的衣服剪开,将伤口完全呈现在裸眼下。
白皙的皮肤上,凝着点点透色的水珠,蕴着粉红色。
之前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消掉,如今又受伤了。
他虽然见得多了,但看到宋清朝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若是再偏一寸,这胳膊就废掉了。
他心里不免有一些自责,倘若他一直守在门口,她也不会受伤。
小心地用纱布先擦干净污血,随后快速地将银针扎进止血的穴位里,
流血的速度已经让他止住了,但还需要把匕首拔出来。
如果一个不稳,就会扯到伤口。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这种伤口的处理他很熟。
前世,他摸爬滚打,身上受的伤并不少,自己又信不过别人,在遇到应钟前,大多数的伤口都是自己处理的。
之后他熟练地为宋清朝处理伤口,也没别的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
匕首拔出来的瞬间,白佑安捏着瓶子用牙将瓶塞拔了下来,给她的伤口上涂着止血药。
之后用棉布按住。
他瞥着后面还在站着的人,心里的郁结到了极点。
“我说都出去!”
没有人听他的,他又说了一遍仍旧没人动。
白佑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宋清朝羸弱的身子。
而后捏着她的嘴喂了一粒蜜丸进去。
他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指尖太过冰冷,还是宋清朝的皮肤太过滚烫,只觉得自己的手有一些无处安放。
白佑安将她放平,而后扯过一边的棉被将宋清朝裹好。
他想给她换身衣服。
但现在外面这么多人,不行。
他怒得从帘子中钻出,却直接撞上捂着手本来的韩大牛。
他嘴里哇哇流着血沫,随着哈喇子一起往下淌。
举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再看见白佑安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白佑安嫌恶的皱眉。
抬起脚,冲着韩大牛的胸口就是一脚。
他这力道够足。
“我说了滚出去,你们是听不懂吗?”
韩大牛原本就站不稳的身子直接砸到了身后的桌子。
他倒在地上,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白佑安,你别过分!”
几个官差这下像是找到了理由一样,一半的人去地上扶起韩大牛,一半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怎么了?”白佑安冷笑,“在下从不治无德之人。”
“放肆!”
拿着刀的官差又用刀使劲地压着他,一不小心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