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相待。”
“原来如此。”林雁雯佯装了然,暗地里直接把凌征划到奸诈狡猾,一生之敌的那类人里。
她来之前问过林延卿,这玉佩根本不是楚眠的遗物。况且被林长荣砸晕后,她的衣服都被人换过了,他们又怎么会允许她身上还揣着这枚值钱的玉佩?
凌征生在富贵人家,什么金银玉石没见过,却对她的空间玉佩感兴趣?她还是小心戒备为上。
试探出敌友之后,如何同凌征虚
与委蛇,她没太上心。心里揣着事情回到住处,却被林延卿的怒喝声拉回思绪。
“赵氏,把我娘的东西放下!”
林雁雯扶起被推倒在地的林延卿,盯着赵氏浅笑道:“林远伯身子刚好转,赵小娘又开始惦记起我娘的嫁妆?”
她回身关上房门,低声嘀咕:“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我娘不要的东西,你视若珍宝地守着,也没人跟你的抢垃圾,但你不该惦记旁的东西。”
赵氏往怀里又揣了一把金银首饰:“林长荣要补齐楚眠的嫁妆,凭什么拿我的东西来补?”
林雁雯低头和林延卿对视,语重心长道:“延卿,你知道妾室意味着什么吗?”
“妾室就是永远低人一等,永远上不得台面,在嫡母面前永远卑躬屈膝,为奴为婢!”
她倏地偏头看向赵氏:“嫡母坐着,她就只有站着伺候的份儿,就算将她发卖了,也没有人敢说你一句大不孝。”
赵氏气到全身发抖:“你要发卖谁?你敢!”
“我为何不敢?”林雁雯笑得轻狂,速度快到旁人都没看清,就已经把赵氏带来的婆子劈晕。
“娘亲已故五年,林长荣但凡看得上你,早就抬你做他夫人,可是他没有。”
林延卿附和道:“父亲也没有续弦。”
“那当然是父亲大人深谋远虑,想把这个位置留给能
助他仕途的官家小姐。现在他应该是惦记着京城高宅里的寡妇。”林雁雯说着,打绳结的手劲跟着加重了一分。她所投下的阴影笼罩着赵氏,叫人心生畏惧,吓得赵氏一时忘了自己还长了张嘴。
“莫说我今天把你打残了,就算把你发卖了,林长荣也只会感激我帮他清路,半点儿不会说我的不是。”
她一点一点地把赵氏怀中的金银珠宝往外掏:“再者,林远伯的病当真好了吗?信不信,我直接让他断子绝孙?”
“你敢!”赵氏喊出声后,嘴里就被林雁雯不客气地塞满布条。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林雁雯将东西掏干净后,手上用力把人推到在地,“不过就算我没下手,也不见得他能有后嗣,否则他霍霍了林府的这么多丫头,怎就不见有一个人大肚子?”
“赵小娘,你不是早就默认若有丫头怀上,就会给他收房,所以不再给那些丫头灌避子汤吗?可这么久过去,怎么就没能为他收一人呢?”
林雁雯微微回首:“延卿,去请人牙子过府,就说婢子手脚不干净,着急今日发卖了。”
“爹那边……”林延卿恨林长荣,胆子却没大到敢发卖庶母。
“尽管去请,且看赵氏分量几何,他会不会拦我。”林雁雯噙着笑反问,“你说是不是,赵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