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功夫,萧柏舟面色淡定的冲了出来,秦以烟听见响动,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影,轻盈行过狭窄崖壁,萧柏舟朝她跑了过来,递出怀中的褐色小瓶,问道:“是这个吗?”
秦以烟靠在大石块处,盯着旁边男人,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
萧柏舟看了眼她身后的疯女人身上披的衣服,自己的手恰好搭在秦以烟身上,又立马拿开,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
“这冬阙山湿气重,看着你那昏沉沉的双眸,都快着凉了吧,而且自己这身上都被汗湿透了,还把衣服给别人,是个傻子吗?”
“你骂我!”
秦以烟总是能在一大堆话里面,听到“关键”的话。
“……”
萧柏舟在冬阙山忙的不亦乐乎,而广云作为第一大派,也是人来人往。
在大殿上,一顶奇怪的轿子没有任何束缚的从广云广场飞跃几十个台阶到了大殿之上,这抬轿子的人愣在原地,看着这轿子从自己手里飞了出去!
轿子缓缓落下,普通又平常,就是大街上常见的,准确说,还有点破烂,帘子上面还有些小洞,看痕迹,也知道这轿子用了有些年头了。
迅速的,一群小弟子立刻围了上来,对轿子充满了疑惑,没有轿夫,也没有其他人出现,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了一顶轿子!
不一会儿,扬鹤匆忙的走到了大殿,先站定了,警惕的看着那轿子,拧着的眉头没有放松,看了看左右,微微一鞠躬,有礼道:
“不知阁下是谁?来我广云,有何贵干!”
里边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听得不真切,扬鹤看了看四周的小弟子,左手一举,小弟子安静了,扬鹤一边咳嗽示意,一边朝轿子走去,用手中折扇敲了敲轿厢,里边有动静,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阁下是……”
明媚的阳光洒进来,从轿顶上照下来,借着一两个破旧的小洞,可以看见里边人在那“扭捏”!
左右弟子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扬鹤,这儿也就他拿主意了,扬鹤又往前走了几步,在江湖上行走,奇怪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不谨慎行事,可能下一秒就被里边人暗算了!
就在扬鹤正欲撩开轿帘时,大殿上缓缓走来一位少年气息十足的男子。
小弟子们一扭头,迅速变幻队形,朝男子围去。
而男子肆意一笑,两手背在身后,步伐轻盈,丝毫没有把周围人放在眼里。
扬鹤却不予计较,眉心反而一舒,呼出一口气,淡然的朝他行了个礼,说道:
“容与?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贸然前来广云的男子,就是秦以烟的徒弟,容与,只见他舌尖碰了碰嘴唇,嘴角勾勒几分邪魅,双目一闭一开,指着那轿子说道:
“听闻广云是武林大派,若是广云发生大事,则不出一天,整个武林都知晓了!”
容与这是一番试探,因为他对这儿的一切都不了解,但扬鹤没有反驳他,而是顺着他的话,接口道:
“那……你想做何事,这轿子又……”
容与眉目一挑,正欲开口时,一男子连滚带爬的被弄江扶着,从大殿门口狼狈的跑了进来。
扬鹤一瞧,是百里守,连忙惊呼,前去相迎。
“这是怎么了,如此狼狈呀,哎呀!”
扬鹤本不是爱逢迎之人 但如今百里守的状况,实在是糟糕!
百里守面目皆是尘土,发髻微松,残叶上还挂在头发丝,身上也还有泥垢,一看便知是滚到了哪个地方去了。
“可恶!竟然迷惑我的轿夫,把人拐到了这广云来,实在可恶!”
百里守正是在指着容与,然而容与不以为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