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凝十指在掌心蜷缩,喉咙有些干涩:“我......”
魏凌意再也不愿听她撒谎,拦断她的话语,步步紧逼,掷地有声:“你视腹中孩儿为眼中钉,又迫于本王的胁迫,怕牵连他人。”
“所以你想摔下来,以失足为名义,除掉本王的孩子。”
柳香凝脸色白了几分,咬着下唇。
魏凌意走到她面前,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平。
他直起腰,站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睥着她,发出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嗤笑。
魏凌意薄薄的嘴角,抿起一道隐含残冷的弧度,粗粝的手指抚着她的下颚,高高挑起。
“是本王的错,本王惯坏了你。”
“没关系,本王有大把的机会,帮你治好这一身的坏毛病。”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柳香凝曲起双膝,抵在男人面前,精神达到高度警觉。
她的抵抗在男人眼里不过是蚍蜉撼树,寝衣轻而易举被他剥落,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柳香凝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语无伦次道:“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
魏凌意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把脸埋在他结实有力的腹部。
他抵了抵腮肉,抓住她的手指,折到身后。
“你不必说,我不想听。”
“香凝,你只是病了,记住,你只是病了。”
不爱就恨吧。
恨不得日夜都想杀了他,也算她念着他了。
柳香凝双眸紧闭,脚趾用力往后蹬,银锁链发出的声音清脆无比。
她的指甲深陷在男人肉里,在他腰间划下一道道痕迹。
殿外等待侍候的春琴听到动静,使唤底下的小宫女备水。
果不其然,里间叫水了。
春琴领着人,给浴桶注满水。
走出内殿的瞬间,春琴低着头,按耐不住好奇,余光偷偷瞥了眼床榻。
就是这一眼,春琴心底猛地一惊,差点忘记走路。
冷风肆虐,刮得窗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柳香凝仅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
锦被之下,布满热腾腾的汤婆子。
春琴望着床榻上的柳香凝,难掩担忧之色。
今早过后,王上下令,宫女婆子分成两班,由她和夏荷带领,除了魏凌意在内殿,日夜守在床榻两侧,必须确保王后身边有人伺候。
晌午,大石殿的护卫抬着书桌奏折等物,搁置在百石殿外殿。
又抬了一架与抹香院异曲同工的素色屏风,将百石殿隔成两个空间。
下午,王上开始在百石殿处理政务。
也不知王后怎么惹怒了王上,受了磋磨,锁在床榻,还对待囚犯一样,让她们寸步不离看守起来。
若是王上不在百石殿,她少不得劝一劝。
隔着一道屏风,王后打个喷嚏都能传到王上耳朵里,春琴怎敢多言。
春琴默默叹了口气,只希望王后能认清现实,早日服软,平息王上的怒火吧。
魏凌意冷声道:“扶余北部的百姓伤亡惨重,竟还有劫匪打劫救灾粮食,传本王令,即刻出兵剿匪,匪徒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单膝跪在殿中央的耶律首领有些愕然,不过他还是锤了锤胸口:“是!谨遵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