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走不动道了。”
“人活着吗?”我问。
“活着。”胜男回答,“来,帮我掰开钢铗子。”
我们一起用力,钢铗子的“牙齿”吱呀呀地分开了,解放了李胜。
“他会不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我问。
“不会。”胜男回答。
我找到一辆破旧的雪橇车,然后和胜男一起把晕厥的李胜放在了车上。
胜男和我变成了雪橇犬,一步一步地走向屠宰场。
“屠宰场有工人吗?”我不安地问胜男。
“大雪封城,工人进不来。”胜男回答,“其实,暴风雪来临前,陆一遣散了所有的工人。”
屠宰场的门外老刘也死了,整个屠宰场只剩下我们两个女人。
来到大门前,我们先挖出了老刘,又埋葬了他。
之后,我们把雪橇车拉进了焚烧室。
胜男先扒掉了李胜的衣服,然后用绳索绑住李胜的手腕,最后用铁索吊起了他,像吊起了一头病猪。
不可一世的杀手李胜露了馅。
他其实非常瘦,比竹竿粗不了多少,还长着一个鸡胸。一张尖脸比外面的雪还白。
他眼睛紧闭,像是死去了一般。
“怎么让他醒过来呢?”我问。
“这样。”胜男端来一盆水,泼在李胜的脸上。
李胜突然睁开眼睛,一双斗鸡眼发出黯淡的光来。
他龇牙咧嘴,尖声叫道:“我操!”
胜男又泼了一盆冷水,这次泼在了两腿之间。
胜男说:“还操吗?”
李胜很强硬,只是呵呵冷笑。
“还敢笑?”胜男喝问。
李胜太狂了,连我都有这种感觉。
胜男抬头说:“李胜,你流血了,姑奶奶帮你止止血。”
胜男告诉我:“看着他。”之后,她离开了焚烧室。
十分钟后,胜男拿来一袋子白色的粉末。
她告诉我:“这是凝血的粉末,用在猪身上的。”
胜男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畜牲的东西就应该用在畜牲的身上。”
说完,胜男一把粉末洒在李胜受伤的小腿上。
李胜开始尖声叫唤,像是被捆绑起来待宰的猪。我从未听过一个男人嘶叫得像个女人。把凝血粉洒在伤口上,据说伤口像着火了一样疼痛。
“该死的老娘们!”李胜还嘴硬。
胜男这次没犹豫。她拿起陆一的杀猪刀,直接砍掉了**。
李胜的斗鸡眼挤到了一起,然后闭上了。
几分钟后,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又睁开了眼睛。他对胜男嘶叫:“疯娘们,你到底想干什么?”
胜男回答:“秦峰指使你干的事,说出来,说得越细越好。”
“滚你妈的!”李胜喊。
胜男指着地板上的断腿,颇有意味地说:“你这条腿太孤单了,我砍下另外一只,让它们俩作伴。你是双胞胎,一定能理解。”
说完,胜男挥起了刀。
“停停停!”李胜狂喊,“我说!”
“操!还以为是个爷们,没想到是个没刚的蠢货。”胜男收起了刀,“说吧。”
胜男转向我,安排道:“他说话时,你录制。这些可都是证据,将来可以交给刑警关天。”
我掏出手机,点亮了屏幕,按下了“录制”。
吊在半空的李胜开始坦白。他说出了秦峰公司的架构,以及黑帮集团犯下的罪恶,从宁东到哈州,全部都有。
胜男问得很细,每个受害者的姓名,作案时用的工具,作案时间,以及抢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