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摇摇晃晃地起身。她看起来像一只醉酒的企鹅。
胜男握住我的手,用力摇晃了几下。她的右手很有力道,像龙虾钳。
她说:“叫我胜男。我是哈州第一医院的护士,值夜班。”
护士?我还以为胜男是狂放不羁的音乐创作人呢,最不济也是一名不按套路出牌的摄影师,没想到她是一名照顾病人的护士。
我的脑瓜又开始抽疼了。我扶住蓝色的粉笔墙,轻声哼哼。
“怎么,没想到我是一名护士?”胜男问。
耳廓轰轰响,我痛得难以回答。
胜男又说:“你是一名艺术家,却过着本分的生活,我也没想到。”
她的话听上去有道理。
“对不起,我的头太痛,说不出话来。”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分开了嘴唇。
“瞧过医生吗?”胜男问。
“瞧过。”
“他怎么说?”
“他说我没病。”
胜男环视房间,然后说:“你住在一处两百平的大房子里,你有满满一屋子的东西,却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你自己的。”
我不知道胜男在说什么,但我的头更痛了。
胜男的嗓音变得更大了,像是霹雳:“无论你怎么用力,你的人生终将分崩离析!”
胜男的话在这栋楼的顶层回荡,然后开始燃烧,一波又一波地撞击我的耳廓。
胜男走进我,喷着满嘴的酒气,俯身说:“——这,才是你头痛的原因。”
我咬着牙问:“难道你能拯救我?治好我的偏头痛?”
“我能。”胜男回答,“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