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吗?”
“能隐约听到。”我回答,“当时外面没人,夏小宇去洗手间了。”
“继续说。”
我指向沙发后的区域,说:“他们倒在了地板上,俩人争夺黄波波手里的军刀。我怕出事,上前去夺刀,没想到力道突然改变,划过了黄波波的脖子。”
关天问:“他们俩倒地后,谁在上,谁在下?”
我回答:“黄波波在下面。”说完后,我马上后悔了。
关天冷笑道:“如果黄波波在下面,手里的军刀对准了孙友强,你上前去夺,结果突然划破了黄波波的脖子,这意味要改变军刀的方向,还是在瞬间完成。姚慧,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周博在一旁说:“人有邪劲。姚慧为了救相好的,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关天,难道这样不行吗?”
关天转向周博,目光中的鄙视不能再多。
“姚慧,如果军刀刺破了动脉,让我告诉你,血液会喷得你全身都是。我很清楚地记得,警察和保安进入房间时,看到你衣冠齐整,也很干净。”
我找了个理由:“黄波波死后,我进入卫生间,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然后脱下了衣服,用洗涤剂清洗干净了。最后,我用喷雾剂和毛巾擦干净了地面。关警官,我非常擅长清理房间。”
周博笑着补充:“厦贵坊的洗涤用品是全国最好的,再顽固的污渍也能洗去掉。”
关天对此嗤之以鼻。“之后呢?”
回答的是戴着手铐的孙友强:“姚慧劝说我离开,我跟她争执了一会,最后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我从窗户离开了房间。”
我补充道:“之后,我用工具关闭了窗户和房间。在孙友强离开前,我让他打了我的后脑勺。谁都知道黄波波好色,我做出了被侵害反击的假象,这样惩罚会轻一些。”
“那把军刀呢?”关天问我。
“放入马桶冲走了。”我回答。
“为什么冲走呢?”
我回答:“当时我害怕极了,所以冲走了。”
说话时,我咬着嘴唇。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会暴露自己,我马上分开了牙齿和嘴唇。
“人一旦害怕,就会做蠢事。”周博哈哈笑出了声,但他的姐姐周兰却是一脸的凝重。
“军刀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吗?”关天问。
“我……我记不清了。”
关天一边望向周兰,一边说:“说说周兰跟死者的情况。”
韦齐抽一口雪茄,吐出一团烟雾,发话了:“关警官,我女儿跟命案无关。”
“我来决定是否有关。”关天语气冰冷地说,“不是你。”
厦贵坊的老板韦齐在厦州只手遮天,没想到吃了一个刑警的瘪。
我仔细观察,韦齐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样的。
一直没说话的赵局小心翼翼地开口:“关天,周兰进入房间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黄波波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周兰的作案嫌疑已经被排除了,没有必要询问细枝末节的东西。”
周博周公子在一旁嚷道:“赶紧定他们俩的罪,瞎鸡巴扯什么?!”
面对所有人的诘责,关天不为所动。
他异常平静地发问:“周兰进入房间的时间,谁能证明?”
没人说话。
周博突然冲我喊道:“妈的!该你说话时,你屁都不放一个吗?”
我苦涩地说:“我能证明。”
周兰露出了笑容。“关警官,见完黄波波后,我回到了自己房间,时间在一点十四分,我用眼膜打开了房门。如果感兴趣,你可以去查出入记录,”
厦贵坊的老板韦齐马上说:“关警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