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倩不知道平时言笑晏晏的贺黎渊怎么突然变了语气，当场愣在原地。
“贺少爷，你……”
何倩倩脸色很不好，抬头看到秦苒好整以暇看热闹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恼。
一定是这个狐狸精，迷住了贺少，才让他变成这样的。
“贺少，你以前不是这样对人家的。”
何倩倩还在装嗲卖萌。
但是贺黎渊就是不买账，甚至还往旁边坐得更远了。
何倩倩见贺黎渊这边不好突破，只好把气撒到秦苒身上。
“听说最近秦氏到处举债，债主都讨到公司门口了。”
“秦老爷子还因此住了院。”
“秦家大小姐还有力气在这里烛光晚餐，可真是‘孝顺’啊。”
何倩倩的话声音不大，却让餐厅的人都听的清晰，纷纷朝这边侧目。
秦氏的危机，许多人都听说了，算是上流圈子里的一阵笑谈。
秦致胜过去目中无人，这个时候也有人看笑话般的意味。
“早就听说秦家大小姐和家里关系不好，没想到果然如此。”
“是啊，怕是巴不得他早点归西，好继承财产吧。”
“什么财产，继承债务还差不多。”
秦苒沉了眸子，轻轻看了眼自己正红的指甲，细细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何小姐面试我公司的时候，人事经理还极力推荐你。”
何倩倩脸色一白，不知道秦苒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你别捏造什么谣言啊，我告诉你。”
秦苒淡淡笑着：“哦？我还没说什么呢，何小姐怎么就知道是谣言了？”
秦苒的指尖细细擦着高脚杯的杯沿，慵懒的模样摄人心魄。
何倩倩却脸色惨白的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像是生怕秦苒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在座的都是人精，秦苒一句话，就引得何倩倩羞愧离场。
看似什么都没说，却比什么都说了还要毒辣。
什么都不说透，才更能引人遐想。
贺黎渊憋着笑看向秦苒：“何倩倩吃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可爱么？那我争取让她多可爱一点好了。”
秦苒拿起一旁的酒杯“cheers~”
……
何倩倩的到来只给言笑晏晏的两人插播了一则笑谈，并没有带来什么变化。
等到吃饱喝足，宴会中灯光突然暗下来，《生日歌》的音乐不断响起。
秦苒以为是哪家大人给小孩过生日，一开始也没太在意。
没想到餐厅的灯光突然打到了他们这一桌上。
刺眼的灯光照得她有些错愕，等她想起今天的日期之后，脸上的惊讶更是止不住。
等到餐厅经理推着蛋糕，唱着《生日歌》向他们走来时，秦苒更是不可置信。
“你……”
贺黎渊已经合着歌声接过蛋糕车，笑着对秦苒说：
“妈说你从来不过生日，我想补偿你。”
“以后我都想陪你过生日，这一次，下一次，还有以后的每一次。”
贺黎渊嗓音迷人，带着他特有的蛊惑调调。
秦苒有些动容，但最后她还是错开贺黎渊的眼神，说：
“每次过生日都要老一岁，有什么好过的？”
贺黎渊完全不受影响，自娱自乐的给秦苒戴上寿星的帽子。
“姐姐一点都不老，吹蜡烛吧。”
秦苒心中酸胀，那些小时候难过的记忆又被扯了出来。
她确实，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