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上一个时辰,也没有关系~!”
菲雅娜就像她的亲生母亲一样,温柔地迎了上去,双臂环绕着少女的脊背,将这张恸哭的脸颊,还有那嗷嗷呜咽的嘴,埋入了两颗盈盈硕硕的母乳当中。
回想起二人第一次相遇,是在以《夏目友人帐》为主题的女仆咖啡店里,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甚是美丽迷人。这可爱的装扮,让初夏这位大小姐的气质,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魅力,与普普通通的邻家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但关于那抹甜蜜的笑容,还有那颗纯真的童心,却如经久不衰的奥斯卡电影一样,让菲雅娜难以忘怀;菲雅娜相信,她还会振作起来的,她始终是那个玉藻前家的贵族大小姐,像好莱坞的作品那样,豪门贵族的女孩,身穿着华丽服饰,脚踏着鲜红地毯,从限量版“劳斯莱斯”中走下来,举止优雅地参加名媛盛宴。
东瀛的门阀世族,玉藻前家的唯一血脉,这样拥有悠久历史积淀的豪门望族,本该栖居在枫丹白露风格的西式闺房中,享受着仆人们的伺候;可女孩,还有与她同样高贵的母亲,却被坏人们监禁在如这番泯灭人性的龌蹉私人便所内,像是个被人遗弃的洋娃娃。
“被人遗弃的洋娃娃······”
菲雅娜心中轻轻一震,她从来也不想对外界主动提及自己的家庭,尤其是自己那个拥有偏执型人格的父亲;除了曾经携手互助,共赴难关的少数几个伙伴以外,菲雅娜绝对不会透露自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及人格分裂症的病例事实,也不会将已经逝去的姐姐的事,分享给他人。
原因并不复杂,因为她很明白,自己之所以可以诞生于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为了完成某个男人的夙愿,自己只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本该如同奴隶一样,是一个任人把玩,没有人权的洋娃娃,倘若她的身世起源被人知晓了,必然会受到他人的歧视,或者是怜悯。
她会被人当作一个异类,一个本不该被当作“人类”来看的小白鼠;如果,遭受到人们的非议,或者疏远,她就无法一如既往地与伙伴们相谈甚欢了。
所以,既然同为天涯沦落人,她便非常同情,理解玉藻前母女所承受到的痛苦。但菲雅娜也并非什么心理学疏导专家,只得在温热的浴池中,采用拥抱和爱抚的方式,好好地抚慰一下她们受伤的心灵。
初夏在浴池里刷完牙过后,又和菲雅娜一起帮自己失神落魄的母亲搓洗身体;虽然,母亲的年纪,已抵达三十三岁,但更衣沐浴的时候,却像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一样听话,搓背、搓前围、搓大腿,搓腰部,全都耷拉着耳朵,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论女儿问什么,她也置若罔闻。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曾经衣香鬓影,林下风致的贵妇,如今只余下贩夫走卒的讪笑声。
见状,菲雅娜突然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她灵机一动,忽然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魔法储物袋,从里边掏出了一个书本大小的塑料玩具船。
“紫苑小姐,来,这边,这是小帆船。”
菲雅娜试探性地把小帆船递了过去,像哄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孩子一样,用轻柔的语气,传递着浓浓的哀霜。
瞧见小帆船的片刻,紫苑小姐的双瞳,突然迸发出了纯真的爱意,与那些得到布娃娃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但当她望向一脸善意的菲雅娜时,眼眸又变得凄厉了起来,楚楚怜人的炯光中,折射出害怕和敌视的光芒;
她从头到尾地打量着菲雅娜,不论是头,还是脚趾都没有一处漏下,就仿佛古玩字画鉴定师,戴着老花镜,拿着放大镜,目不转盯地鉴别一尊古物那样。
菲雅娜又是尴尬,又是不明雾里,连忙条件反射地把初夏推了过去,希望她能够以女儿的身份,缓解紫苑小姐那颗起伏不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