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魔兽的话,实力不知道会有多强!可是,魔兽是不知道隐藏气息的,尸块触摸上去还热乎乎的呢,所以,如果真是魔兽的话,我们又为何捕捉不到它泄露出来的凶悍气息?”
辰星在昏暗得如同鬼屋的空间内,燃烧着绿色的瞳孔,此时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紧张,原本俊俏的面孔,开始随着内心一样扭曲,在算上这一对凌厉四射的绿光,辰星这位十八岁少年,却活脱脱地幻化成了一尊佛教中记载的罗刹恶鬼!
因为没有比这种无声无息的压抑,更加令他感到恐怖的了!这就好比某些高级的恐怖大片一样,数个小时的电影,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一个鬼怪的镜头,但技法高超的导演,却将恐怖的气氛,渲染得淋漓尽致。
而那些手法低端的鬼片,则在影片一开始时,就在演员的脸上涂抹上廉价的鸭血,企图以最直观的造型,来威吓观众。可这样做往往会导致该片上映后,片酬大幅度下降,因为真正的恐怖在于神秘和未知,而绝大多数导演却没有真正理解这一点。
“我们抵达这栋楼层的时机,可真是时候!如果再早上一些,恐怕命运未知!菲雅娜,抱歉了!我们真不该带你来!”
行凶者不管是人是兽,总之,其实力恐怕要远超自己二人,尤其是在这种环境较为封闭的地下建筑物当中,如果真被一头嗜血如命的凶兽给盯上了,那可真是逃都没有地方逃!瓮中捉鳖,不过如此!
仔细回望了一遍身后东倒西歪的尸体,发现这些尸块们跌倒的方向,也并非完全杂乱无章,它们或多或少都面朝地板躺下,且血肉模糊得给人感觉是上半身的躯干,则总是朝着楼梯的上方倾斜。
这说明这些死者生前也不是完全没有抵抗,至少这群色孽教徒曾经尝试过往楼上逃跑,但可惜,他们十有八、九都死在了慌忙夺路的楼梯旁,面朝着九十度垂直的阶梯,被凶兽扑倒在血泊当中;也许,死者在生前最后所看见的景象,恐怕只有一阶一阶往上做平行运动的花岗岩楼梯······
“起初,我以为死者都是被色孽教徒献祭的良善公民,可现在却发现~~~那些自以为占据了支配地位的色孽教徒,黑魔法师,居然也惨死于此,就像被人类屠宰的牲畜一样,死得极尽讽刺意味!
可,这残暴的行径,究竟是谁干的?行凶者又出于什么理由犯下这种反人类的罪行?”
被一片尸海碎肉包围的希露迪,开始反思起促使这件惨案发生的原因;楼上,楼下,屋内,屋外,走廊,阶梯······
但凡是这三位“侥幸生还者”双目可及的一切,无不堆积着被搅碎了的血肉。
这些骇心动目的禁忌画面,就像是某个变态杀人狂,精心布下的谜局;也许,不用等多久,隐藏在血案背后的深沉阴谋,便会随着靴子下方,漂浮于血海中的尸肉一起浮出水面。
“妈妈啊,绝对是变态!比她们更变态的变态,超级大变态!”
被唬得花容月色接连尽失的菲雅娜,抖动不止的双肩,又加剧了好几个振动的幅度。
“既然这周边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那我们就调查下大殿外的屏风画卷吧!没准,还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辰星,去!
把煤油火把点起来!”
当三人在这充满血雨腥风的楼阶间,战战栗栗地巡视了好一阵子后,才意识到行凶者确实已经离开了犯罪现场。直到这时,她们才注意到每栋楼阶间都摆放得有一面屏风,而屏风上依旧是一些鬼魅魔神的彩绘。如果能从中找到些什么线索,或许可以解开一部分萦绕在三人心中的问题。
辰星用打火石将随身携带的煤油火炬擦燃后,高高上举,扶着沾满血迹的栏杆一步步向上方挪移脚步。很快,一面面画工奇艺的屏风,被炽热的焰火给点亮了,宛如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