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不过速度和力量完全是普通人水准，真不知道这样偏科你是怎么进来的。”刘玉嘟囔着，看来败在新生手上让他打击挺大。
“反正我就是进来了，学长还有自己的计划吧，陪我打上一场也真是多谢了。”苦洛恭维道。
“没什么，就是让你熟悉一下这，那我就先走了。”刘玉说完，离开了竞技台，走向了其他竞技台，开启了隐私模式，看来先前他还有底牌没用，只是措手不及罢了。
苦洛如此想着，离开了竞技场，已经天黑了，在校道走着时，苦洛的思绪又被拉走了。
仿佛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个观察者一般，怎么都不能融入这里，太安逸，太轻松了，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说得难听些，这可是末世啊……
“谁说没有末世的感觉了，只是隐藏太深了没有表现出来，军队是不允许在战时突然悲伤的。‘一切痛苦都要留到以后发泄，现在还不是时候。’诸如此类。”一旁，突然出来个老师吓了苦洛一跳。
“我居然嘀咕出来了吗……哦，还不知您是？”苦洛缓了过来，问道。
“苦茗，以后你的班主任。我没想到会遇到同姓，该说这个世界充满刻意吗……和我走走吧。”眼前的女老师自顾自说着，说出了一句苦洛有些熟悉的话。
“好。”苦洛回答道。
苦茗带着苦洛，越走越远，回过神时，已经离宿舍区有一段距离了。
“烈士陵园……”苦洛喃喃说着，自己早该想到的，这毕竟是未来军官的培养地，他为先前的怀疑感到羞愧，连带着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走吧，不用害怕，就算所谓的阴气重，在这是不存在的，这里埋葬着的，都是英雄，换种方式说的话，并非幽灵而是英灵。”苦茗说完，在手环中提取出了一捧白菊花，分了一簇，递给了苦洛。
“谢谢。”苦洛接过后，跟着她走着。
“今天我想凭吊的，是我的丈夫，柳故。”苦茗平淡说着，话里的内容却让得苦洛平静不下来。
“什……”苦洛只觉得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看向墓碑，写着的，正是柳故之墓四个大字。
“他……算是我的朋友。”苦洛支支吾吾，才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我知道，你们最后的战斗记录我有看，是柳故的视角。他会主动将你的刀插到胸膛上，证明他认可了你。”苦茗话语依旧平淡，但这平淡显然多了几分颤抖，这是强忍泪水的表现。
“那您……恨我吗？”苦洛小心问着。
“怎么会有老师恨学生，就算是恨，我也不会恨错东西。只是感觉疲惫，将自己的学生送上战场，果然还是很不一样。”
苦茗说完，把自己的花束放在了柳故的墓前。凭吊道：“你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老师，亦是我的丈夫。如今你已远去，一点没有带走什么，但却留下了我。你是如此温柔，又如此狠心，但我不会随你而去，数百年后，我们会再相见，在彼岸，在远方，所以还请静静等待，安息吧，我的柳故。”
说完，她站起身来，苦洛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拿出了几朵彼岸花，连同那些白菊花一同，放在了柳故的墓前。
苦茗深深看了苦洛一眼，而后笑道：“走吧，开学见。”而后自顾自走开，留了苦洛一人在这沉默以对。
许久，他才向走在一边的苦茗说道“谢谢你。”
“谢我为何？”
“不知道，就当是对战友之妻的谢谢吧，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不知道如何祭拜柳故。”苦洛想了想，一半调侃地说道。
“呵，你啊……”八月的广南依旧炎热，但苦洛的冰剑一直保持着半出鞘的状态，这也让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