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正经的时候，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
尤其当他翘起二郎腿，将脚尖指着说话的人，摆明了一副有多远滚多远的态度。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反而猜不透许念的心思。
刚才在楼下，他明明跟围观的人说苏瑶的坏话，说她多么狠心，将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不讲武德。
现在好了，反转了。
苏瑶这次离开，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跟她之前将许念放在一楼大厅，一走了之，一样的操作，难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又故意耍他。
他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过，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念越来越烦躁。
他明明刚才才维护了她，转眼，她就把他晾在这里，让周围的人看他笑话。
握着手机的指，不由加重了力气，语气也变得不好，电话接通，他便愤愤道：“你该不会出车祸了吧？”
苏瑶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握着电话，很明显楞了一下，“我宁愿出车祸了，也不想再看到你。”
针尖对麦芒，许念听出了她的怒意，忽然觉得自己过分了，抱歉两个字在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
“不想喝了，算我请你。”思忖了一秒，他倔强道。
苏瑶停住脚步，她已经到了公司楼下，忽然就不想上去了。
刚才她临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母亲的病又犯了，她紧急打车过去，给陈琳发信息说明了缘由，安抚好母亲耽搁了一点时间。
本想着，已经有一杯美式在许念跟前，他应该不会那么苛刻吧。
是她想错了，果然很难伺候。
干脆直接喝完，装满了水然后加了点东西才拎了上去。
“记得转账。”
许念瞧她脸色不好，没再说什么，而是丢给她一张卡。
“没有密码。”倒还是一副施舍的态度。
苏瑶瞥了一眼，有些犹豫。
换做以前，她是肯定不会收的，就冲他这股子傲慢劲，她还要教训他一句“看不起谁呢。”
但现在，她忍了忍，将卡放进包里，“需要账单吗？”
“不用，先用你那笔消遣钱抵扣，扣完了再花。”
苏瑶蹙眉，他还记得这茬呢，消遣钱？
“那你开个价，你值多少？”这份骨气，她必须要有，哪怕倾家荡产，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被动的那个。
许念没料到苏瑶是这个态度，忽然笑了，“我怕你付不起。”
“是鸭，就有价。”苏瑶尽量压低了声音。
许念皱眉，她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在办公区说这个。
她不尴尬，是因为她是付钱的那个。
反倒是自己，怎么就有些不堪了呢。
见他犹豫，苏瑶拍了拍桌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其实她是囊中羞涩，打肿了脸充胖子。
巴不得许念别再提，当时的她只是一时嘴快罢了。
毕竟在行动前，可没有说要付费。
许念摸了摸下巴，笑道：“我改主意了，我觉得这样不公平，除非——”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苏瑶，上下打量着，带着戏谑的笑意，“除非身份换一下。”
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