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风从韩星佑伤口的愈合程度,以及她此时心虚的神情中,已经猜到事情的七七八八。
一想到她心里没有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和他在一起。
他胸腔里那股沉积的怒气急速转化为不受控制的狂躁,呼之欲出。
秦慕风在韩星佑身旁坐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血变态的弧度,嗓音低醇,充满了磁性。
“你不说是吧?可以...那咱们就一样一样试...从什么工具开始呢?”
话语间,他从茶几的水果篮中撩起水果刀,在指间熟练地把玩着。
韩星佑见到刀子,小心脏“突突”狂跳。
森冷的刀面还映着男人那张带笑的脸孔,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嗜血邪肆。
“你说,你腿上的伤...会是这把刀子割破的吗?”秦慕风反转刀面,视线正对镜影中韩星佑充满惊恐的双眸。
同一时间,韩星佑也在刀面上看到了男人微微敛起的眸子,眸底布满杀意的猩红。
“啊!”韩星佑吓得从沙发上惊跳起来。
她的呼叫声音量不大,可在这死寂的房间中显得尤为突兀,她连忙又捂上了嘴。
看着男人拿着刀也站起身,她捂着口鼻仓皇呼吸,惶然地退着步子。
“说话,你的伤是怎么来的!”秦慕风步步紧逼,狠厉低吼。
韩星佑脑袋瓜不由自主地跟着男人的思维转动:我为何要割伤自己?
很快,她便有了答案。
她之所以会这样做,都是这个男人逼她的!但要怪就怪他太滥情。
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在片场,他抱着纪霜时那紧张的神情。
再看看此时,他对她这凶神恶煞般的模样。
韩星佑越想越觉得憋屈,他凭什么那么对她?她又为何一定要受他的气?
她可以不在意这个男人是否有别的情人,但她不甘心自己活得那么卑微。
她心底顿时怒火汹涌,她要报复回来。
韩星佑瞪圆了眸子与秦慕风对峙,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憎恶,语气发狠。
“这伤口怎么来的?是我自己用刀划破的...因为我讨厌你,我嫌你脏,我恶心你碰我。”
看着男人越来越冰寒紧绷的五官,韩星佑感觉到了一股快意在心底升腾,从昨天晚上隐忍到现在的这口恶气终于是发泄了出来。
但她还觉不够过瘾,含笑挑衅地说。
“不光如此,那红酒也是我故意喝的,我宁可自己流鼻血流死,也不要和你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闻言,秦慕风眸色黯了黯,忽而唇角不屑地挑起,垂眸冷哼了一声,当他再度掀起眼帘看她时,那双黑眸蒙上了一层残忍与阴鸷。
“很好,韩星佑,你不是说宁可死也不要我碰你吗?既然连你都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上前,猛地又将韩星佑扛上肩头。
韩星佑的愤怒与恐惧都到达了极致,她撕扯着嗓子喊叫,手脚疯狂捶打蹬踢。
“救命啊!秦慕风你个混蛋变态!救命......”
“这里是顶层的总统套房,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男人丝毫无视她微不足道的扑腾,狠厉道。
他扛着她走出露台,沉步站定在游泳池边。
“我问你,你现在是选择下水?还是跟我去屋里做你口中所谓龌龊的事情?”
他语气平缓却森然,渗人至极。
韩星佑内心无比害怕,因为她不会游泳。
但毕竟也在气头上,当然要硬气到底。
再说,这个男人再狠,还能真杀了她?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