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还是上次的路线,原本一切顺利,但在火桐林休息时,黎漫惊讶地发现,八桐林遭到了破坏!
“一,二,三,四……”黎漫快要哭出来了,“一共被砍了十二棵树!到底是谁来砍树?!这树一不能吃二不能喝,他们砍来做什么?!”
这片火桐林原本就不大,被砍的都是超过半层楼高的树,这一下子少了十二棵,这一片马上就变得光秃秃了!
黎漫心急火燎,差点就吐血了。
黎追经过分析,确定那些砍树的应该是往界碑方向去了:“我们脚程快一点,说不定能追上。另外黎漫你好好想一想,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火桐的珍贵。”
“有。”黎漫一脸气愤,“那个陈满!就是那个杂货店老板的儿子,叫我表姑的那个!遭了,如果这树是他砍的话,那我家里那些肯定遭殃了!不行,我得回村!”
“如果是陈满,你家里的反而不会有事,阿姆在家里,阿姆肯定不会让他搬走,就算是阿姆不在家,他大白天的进我们家搬东西,村里会没有人看见?就算没有村里人看到,在学校做工的工人,也会看到。”
黎追分析得有道理,但黎漫还是很担心。
李茂提议:“要不我们分头行动吧,黎漫,我和你回村,黎追你们继续巡边,周队他们应该已经到汇合地点了,到时候人手就够了。”
黎漫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巡边:“哥,我们加快速度,一定要把偷砍火桐的贼给截住!”
五人加速往上翻,翻了两座山,很快就发现了偷树贼的踪迹——确切地说,不是发现偷树贼,而是发现了树。
路太难走了,空着手走都时时有摔下悬崖的危险,但别说是带着这些树了。
这些火桐被随意丢弃在路边,其中有几棵叶子都有些发黄了。
黎漫心疼得不行,眼泪都流下来了。
路的另一边传来动静,黎漫刚去摸刀,就听到了周一珩的声音,她跑过去:“周队,那些火桐树——这些人是谁?”
六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被长长的草绳串起来,像六只蚱蜢,黎漫冲口而出:“就是他们偷的树?”
“对。”
周一珩一脚踹过去,为首那人扑通倒地,其他五个也跟着摔了,他说:“六个,一个不少,全抓着了。”
“说,你们砍这些树做什么?”黎漫也补了一脚。
“它们,它们长得好看啊,我们想把它移到家里去!”
“你们在放屁吗?你们是用屁股思考的吗?移植树木是直接砍?”黎漫又补了一脚,“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砍了你们!”
“我说!我说!”为首那人实在是怕极,“我们就是听人说这树挺值钱的,打听了一下,有些老板在收这树,一棵三千,我们穷怕了,就想砍几棵下去,这树一卖,我们就有钱讨老婆了……哎别打脸!”
黎漫挨个打了一顿,问他们是从谁那里听说的,果然,他们说起了陈满:“那小子跟我们吹牛,说他对象是科学家,就是专门研究这些树的,到时候随便卖几棵树,他们家的杂货店就能变成镇上最大的超市了!”
黎漫差点气晕,黎追扶住她,淡声道:“陈满说的人,就是我妹妹黎漫,不过你们说得没错,陈满的确是吹牛,因为他是我们的表侄子,他得喊我一声表叔,喊我妹一声表姑。还有,这树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作用,只有在相关研究人员眼里它才价值连城,而且它们极难成活,你们就是将它们连根和泥一起搬回去,都未必种得活,像现在这样砍下来,卖来做柴火都没人买。”
周一珩接口:“你们被坑了,我合理怀疑这是那个陈满给你们挖的坑,他不仅想让你们白跑一趟,还想让你们把命交待在这,说说,你们是不是挖了人